085 目标东平王城（二合一）（3/7）

摇头，安静道：“你认为事情就这么完了？”

听到柴宇靖此问，步野也打起了精力。由于他之前有话想问柴宇靖，正与此有关。

他知道这事对他来说随时都可以结束，他只要跑路就是了。但是对全部牧原城，还有东邙村的村民们，显然还不会完。

步野的底线是，他答应过洪仲威、杜三晦照看好村民，而现在他又没到随时都会丢命的程度，便不能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至少，他应当让村民们相对安定了再走，再要么就是有人追杀他追的特别急的时候再走。

对了，还有个罗秀。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步野并不在乎再多些麻烦，或者捅出更大的娄子。

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就是！

“倒要请教一二。”步野不耻下问。

柴宇靖笑了笑，然后稍稍坐直了身材，总算又拿出了点牧原城二把手的心胸来。

“先来口水。”柴宇靖自来熟隧道。

这是彻底看开了？得罪了权贵的士大夫临刑前最后一顿饭时似乎都有这范……

反正水囊里还有半袋水，步野便直接递了过往。

柴宇靖接过水囊，扬开端猛灌了几大口，这才放下，又用袖子在脸上擦了擦。那架势，倒又不像士大夫了，而像是泥腿子。就从这一点上，步野又看出了柴宇靖身上接地气的一面，这个半大老头应当也是起于微末。

柴宇靖将水袋还给步野，然后平伸出双手，右手在上，掌心向下，左手在下，掌心向上，两掌隔了大约有半尺远。他晃了晃上面的右手，然后看向步野：“我们简略地把这个世上的人分为两个阶层，我是这个阶层的。”

步野笑了笑，点头道：“我是下面那个阶层的。”

“不仅仅是你，所有东邙村的人，还有牧原城的所有百姓，乃至全部萧国，全部天下的贩夫走狗，都是这个阶层的。”柴宇靖晃了晃下的手掌道。

“嗯。”

“高低两个阶层，各有各的规矩，只有遵守这个规矩，才会被其他人认可。”

“是。”

“上面这个阶层，规矩要尤其多一些，而且更为严格。而这个规矩中始终又有这么一条，那就是所有人都应掩护这个阶层的规矩。”

步野沉吟不语。

柴宇靖自嘲一笑：“这是由于，上面这个阶层所享有的一切本来就依附于这些规矩，若他们不掩护这些规矩，和不掩护他们自己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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