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2/3）
子里呼喊，“娘娘，娘娘，雪越来越大了，您还是进来躲躲吧！”
不知是否风声和剑气压过了她的声音，莫小婉像没听见似的，将宝剑舞的更快，更激烈，光寒所到之处，惊散了漫天的飞雪。
昨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天色微明，才勉强入睡，可今早一睁眼，就觉得胸口堵着一团浊气，说不清什么缘故，只是难受。
她早饭没吃就冒着风雪在院子里舞剑，为的就是想驱散这种莫名的窒闷感。
一通剑舞下来，她已是全身尽湿，既有淋漓的热汗，也有被体温融化的雪水。
见莫小婉收了剑势，红裳和翠袖一人打伞，一人抱了大氅，赶忙跑过来替她穿上，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钟鼓声在阴霾的天空中翻滚。
“什么声音？”莫小婉循声抬头。
两名宫女也流露出迷惘的神色，又仔细听了一阵，钟声响了约莫有十来下才停，红裳到底还是摇头，“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在宫里快三年了，也是头一回听见。”
“回头问问慧叶师父吧？”翠袖难得出主意。
“不用了，那边的事，跟我没多大关系。”莫小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说到宫里，有件事您别忘了……”红裳想起一事，怯生生的提醒，“大后天是嘉善公主的生日，娘娘您得去慈宁宫拜贺的……”
红裳说完，赶忙缩脖闭嘴，不敢正眼瞧莫小婉。
她可不是枝条拣高的攀，想巴结嘉善公主，而是娘娘现在被皇上丢在这里，万一再得罪了太后公主，怕是一辈子都回不了宫了。
唉，可怜的娘娘，皇上的心可真是难猜啊……
“知道了。”莫小婉漫不经心的问，“那帕子绣好了没有？”
“娘娘，绣好了，可不是帕子，是汗巾，您记错了……”
这把剑现在她是舍不得送冯蓉蓉了，两名宫女便自告奋勇，要替她绣一条汗巾做贺礼，说凭公主的身份，不看贵重，全在心意。
“嗐，反正都一样！”莫小婉还剑入鞘，转身大步离开。
汗巾也好，帕子也好，冯蓉蓉看的上也好，看不上也好，她压根不在乎。
大晋朝天策元年冬，司礼监掌印太监，兼领都知监大总管伍明阳病逝，这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并没有人特地传到偏处皇宫一隅的春晖观来。
三日后，慈宁宫里披红结彩，热闹非凡，朝中有品级的诰命夫人都朝服盛装，齐聚一堂，为嘉善公主恭贺芳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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