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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灵闻言，睁大眼睛看着他，话语里还是带着些不自信，但比之前却是好了很多，“真的么？”

“当然，傻瓜。所以，不要再害怕好么？鼓起勇气，任何事情都是有转机的，就看你怎么把握。好了，我们走吧，你爸爸该醒了。”

“恩，我知道了，宏晨。”

六楼601单人病房。

纪歆推着轮椅，“走”到纪居然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柔声问道，“爸，要不要喝点水？”

纪居然没有睁眼，只是叹了口气接着摇头，略显削瘦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你妈怎么样了？”

“你放心，妈没事，就是血压有点高，在打点滴呢。”纪歆暗地里瞧着他的脸色，不敢多说话，可是那么多疑问却都堵在喉咙口，憋得难受。她希望她的家和和睦睦的，可偏偏出了那档子事。

“爸……”许久，纪歆还是忍不住唤了他一声，然后停了下来。

纪居然何等了解自己的女儿，只这一句便明白她想问些什么，“不要去管凌宇轩说了什么，在爸心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明白么？”

“那么凌宇轩呢？”听着自己的试探被一句话顶了回来，有那么一刹那纪歆很是尴尬，到最后却是脱口而出了凌宇轩要怎么办。一想到自己才是跟他同父异母的兄妹，想到自己也曾苦恋过，却还想到故事竟是这样的上演。

“凌宇轩？”纪居然的神色又黯了好几分，现在的他，只要一醒着就能想到凌宇轩在他家里怨恨的说出那些真相，甚至还能想起三年未见的凌思莹。他知道凌思莹是恨他的，那么凌宇轩么？只怕不止恨吧？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自私胆小的人吧。呵，这又能怪谁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

纪歆见着爸爸没有反应，不免有些着急，心里开始懊恼自己提那些做什么，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是么？想到这，她喏喏的开口道歉，“爸，对不起，我不问了。”

“没事，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纪居然摆摆手，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声音里满是疲惫，“其实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我这半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先是凌宇轩妈妈，然后是你妈妈，之后是婉灵，凌宇轩……小歆啊，爸爸不是一个好爸爸，可是这三年来，我心里也很不好过，如果不是我，婉灵和凌宇轩怎么会有那么一段误会？好在，她现在有宏晨，可是我看凌宇轩那孩子，心里还是只有婉灵，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说到最后，纪居然鼻子已经发红，如果仔细注意，眼角的几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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