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沐家有女(一)(1/3)
“你断定那丫鬟瞧见了?”
“保准的!我嘴巴都快翘上天的了。”
她把两日工夫全花在女儿身上,没来得及敲打沐扶苍呢,这可恶的女孩又给她找事了——竟把从二品官员的夫人招来了!梁刘氏可一点筹备都没有呢,这下把梁府那冷酸吝啬在人前昭显得干干净净。
沐扶苍料想贺夫人两日内必亲至,终于打算老诚实实窝在水波院呆上两天。
这日梁康刚离开水波院,碧珠也打发走凑上前套近乎的知雨,院里才感到清净会,就闻声梁夫人甜腻得发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贺夫人您放心,扶苍是我外甥女,她在梁府岂有过得不好的道理。”
梁刘氏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打鼓,暗骂沐扶苍不懂事,没把沐家那点人脉交代干净,她自己明确梁家看待沐扶苍的态度并不好,要是早知道沐扶苍有户部尚书夫人这等人物关心,她最少得给沐扶苍多拨两个丫鬟撑门面。
水波院给翠榴打扫得干净,只是门窗的破旧不是干净的环境能粉饰的。别人看来倒也觉不出什么大错,惋惜贺夫人早有偏见,一进院子,心里就凉了一半。
沐扶苍在门口候着呢,看见贺夫人,脸上生出开心的笑脸:“扶苍见过贺夫人。”
贺夫人扶起沐扶苍:“还是叫我湘姨吧,不必见外。”
说着走进屋,院子与屋内一比较,竟然还是好的。这家具全是灰旧的,窗户不是细纱而是粗纸糊的,大白天屋里也显得光线黯淡,加上装饰全无,丫鬟稀疏,简直是间逝众人屋子。
贺夫人扫视一周,脸『色』也丢脸的和坐下的老椅子差未几了。
梁康自从大前日一见惊艳后,就天天早上在水波院门口站着,盼看沐扶苍能感到到自己的一片深情,惋惜沐扶苍再没和他见过面,徒留他相思之情一日更胜一日。
梁府对沐扶苍的态度正如这院子一般,沐扶苍既没有加油添醋故意使坏,也没有欲盖弥彰,她坦坦『荡』『荡』地任由贺夫人将其中关系看个明确。
梁刘氏着急得直给沐扶苍使眼『色』,沐扶苍笑盈盈地抿着梅香现从夫人院子中取来的茶水,等梁刘氏坐立难安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湘姨见谅,扶苍身负重孝,分歧适豪华之物,没有好茶点招待阿姨了。”
梁刘氏嫌沐扶苍解释得太轻,但好歹是个公道理由,连忙接过话头加油添醋道:“对,这丫头可孝敬了,我给的花瓶丝绸全退回来了,我和老爷都替四方妹妹激动。”
梁刘氏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打鼓,暗骂沐扶苍不懂事,没把沐家那点人脉交代干净,她自己明确梁家看待沐扶苍的态度并不好,要是早知道沐扶苍有户部尚书夫人这等人物关心,她最少得给沐扶苍多拨两个丫鬟撑门面。
贺夫人摆出个生硬的笑脸:“扶苍确实孝敬。我有关于四方妹妹的话要问扶苍,等下难免哭起来为难,还请梁夫人先回吧。”
客人进屋要赶主人走,哪有这种道理,但是贺子珍比梁叫扬官职整整大了三品,梁刘氏一贯欺软怕硬,警告般瞪了一眼沐扶苍后,赔着笑脸离开了。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碧珠一脸『迷』『惑』地回来了。她路上遇见的梁府仆人,全都指着她窃窃私语,等她回头瞪过往,他们又闭嘴不言。碧珠心里躲事,难免惴惴不安,畏惧是小姐暗中的举动被梁府的人察觉了。
等人都走干净后,贺夫人拉着沐扶苍,叹道:“要不是我亲眼见了,你还要瞒到几时!”
沐扶苍垂目道:“我无父无夫无子,梁家虽是外姓,但也是九族六亲中与我血脉最近的亲人,只要梁府愿意收留,我靠挂在梁家还有情理可循。假如没有梁府收留,我就会被沐氏的人带走,按着乡间所谓的‘家族为重’,给强行认祖回宗,从此任宗族宰割。亲人皆是狼虎之辈,两权相横取其轻,现在有什么气都只能忍了。”
贺夫人有意带沐扶苍回自己府邸,但沐扶苍到底和贺家没有血缘关系,不清不楚地能在贺府住多久?要是放任她待在梁府,贺夫人又哪里忍心:“难道没有其他措施了吗?”
“方法倒还有一个——独立成女户!我有自己的户口在案,这样沐氏没有资格强行带走我,我便不需要困在梁府受苦。”
她把两日工夫全花在女儿身上,没来得及敲打沐扶苍呢,这可恶的女孩又给她找事了——竟把从二品官员的夫人招来了!梁刘氏可一点筹备都没有呢,这下把梁府那冷酸吝啬在人前昭显得干干净净。
贺夫人吓了一跳:“女户固然免役减税,可以后家里的责任都要你一个人负责,将来婚嫁更是麻烦。何况你还是没及笄的小姑娘,又没有婚约在身,未必要走到这一步。”
“舅母不会给我相中好儿郎的,我嫁人后只怕还不比在梁府的生活好过呢。爹爹十五岁敢与家族决裂,一手创立万宝沐家,我固然不及父亲才干,但这点骨气却不敢丢了,在别人手心里苟且偷生。”
沐扶苍满足地点点头,由于年纪太小,举动中天生带着娇稚的感到,但随从们没有一个『露』出藐视的表情,都垂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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