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八拜见长辈（1/2）
“柳相爷与皇上？”
茶香袅袅，氤氲的热气为冯柔苍白如纸的面颊增长些温润颜『色』。
室内火炉烧得热意融融，沐扶苍怕『露』出没有完整愈合的伤疤，衣服依旧捂得严实。她放下茶盏，拿起微凉的雪梨，贴在掌心，轻叹道:“我一直对柳珂小姐深怀戒心，但认为她是个例外，待闻声杨转意姑娘的故事后，才知道本来柳家是一丘之貉，各有各的坏处。”
冯柔回想道:“柳相爷在皇上尚为太子时便全力辅佐，近三十年来一直深得帝心。柳家于末微出身，亲家杨氏也只是末流家族，自柳闻风上任为丞相后，如郭执太师身后的郭氏、王皇后的母族王氏一直对柳家身怀敌意。”
“固然十多年来，皇上一直限制世家权利，但百足之虫，逝世而不僵，世族权势依然不可小觑，柳闻风不敢他们视线下轻举妄动。他若曾替皇上办成不能示众的机密，只能产生皇上继位前，甚至是皇上更年轻的时候。”
沐扶苍点点头，确实，从调换儿媳，活埋孙女等行动看来，柳闻风堪称人品不端，二十年来世家却没将他赶下台，阐明柳家在大事上足够警惕收敛，皇上也知道盯着柳家的眼睛太多，比如往末云城接回戾王遗腹子的私密任务，便是交付于容羽大人。
“皇上继位前……柳闻风约莫涉及皇位之争，难道是晋王之事另有伏笔？但皇上登基不久，已用铁血手段牢固帝位，晋王几乎全家尽亡，如今百姓连戾王真正的姓名事迹都已所知不详，区区一个柳夫人，知道再多陈年往事也掀不起波涛，柳闻风除了争取皇权，还会参与何事呢？”
冯柔道:“假如事端遗祸至今，我们早晚会创造端倪，先不着急此事。你之前说要带一个人来见我？”
沐扶苍笑道:“我在豫州遇见一个女孩，人很是灵活，在家里却饱受虐待，我本想叫小辟将人买回来，放在京城造就，成果紫山直接将她掳得手。”说着将紫山当日见闻告诉冯柔。
冯柔见多听多女孩的种种哀惨人生，仍不免叹息:“枉为人母，枉作女子。”
“紫山一直赌气，和我讲，就算女孩不乐意，她也尽不会将女孩送回往。我蓝本有些担心，毕竟想得开的孩子太少了，怕她情愿回家挨揍。不料我一问，女孩哭得凶，嘴里却斩钉截铁地说，她尽不回往，那里是她哥哥的家，不是她的家。”
“村里的孩子没有正经名字，二丫招弟地『乱』叫一通，不是个事。我拟了几个，均感到分歧适，想请女史赐名。”
“她不太懂礼节，怪我把话说重了，半路上吓得闹起肚子，我只好先行拜见女史，那孩子随后便到。”
冯柔和沐扶苍闲聊着朝廷人事变动，又提及她欲为女子做传，使她们的才干事迹得以流传于世，免如吉兰般任人抹杀功劳。正聊得进神，冯府侍女济和领客进门，她身后，元宝牵着一个黄发瘦小的女孩走进屋。
女孩已有十岁，常年饥饿劳苦，使她矮小似垂髫幼女，眼睛不大，倒是明亮有神。
冯柔和沐扶苍极是亲近，直接在卧房招待沐扶苍。她的卧房三面墙壁皆垒起高高书架，上面摆满书籍字画，正中间对着窗户是一张宏大书桌，上面纸墨笔砚齐全，不见绣架，梳妆台也是小小的一个，挤在床尾。
女孩躲在元宝背后，警惕地踩着元宝落脚的地点走，生怕自己一步踏错，碰坏了东西。
冯柔拿着橘子，向女孩招手，笑道:“过来，不用怕，我这里没有多少规矩。”
女孩不敢接过橘子，怯生生地看了沐扶苍一眼。
沐扶苍扶额，无奈道:“女史，我只是说要带她见一位有学问的大才女，她那里书多，莫要胡闹，哪想她就给吓成这样。”
元宝笑道:“女史，小姐，我与济和往切盘羊肉来，这孩子爱好吃肉。”
羊肉还需在锅里焖一焖，侍女先送来盘新出笼的，热腾腾的肉油饼，用油纸裹了，要递给女孩，教她捧着吃。
女孩咽口口水，还是背着手不要。
沐扶苍疑道:“拿着啊，你在村庄里可不是这么胆小畏缩。”
女孩扭扭肩膀，不好意思地说:“姐姐这里的书多，书宝贝，我怕弄脏它们。”
房中众人都笑了起来，沐扶苍向冯女史自得地一挑眉:“我挑人的眼力不错吧”
冯女史问道:“你怎知书是宝贝？”
“我家曾经招待过一个带着书箱往京城的哥哥，他和姐姐们很像，和村里人不像，还会教我念诗。娘说，他懂很多东西，等到了京城测验，考上状元后能当大官，当了官有肉吃。”
“你认为书宝贝是由于读书能做官？”
“也，也不，我们村，经常吃肉的人，没有人敢欺负。书能让人不被欺负。”
沐扶苍替女孩辩护道:“她说得并不错，我当年想考状元，不也是为了得到功名，不受人凌辱吗？她从小生长在山中村寨，有此懂得，已属难得，唉，比我那表妹强到不知哪里往。”
冯柔道:“也罢，至少有志气，多少人便不及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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