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9第四卷(1/2)
裴笙与冼朝,在外人看来倒也郎才女貌全文浏览。裴笙爱好冼朝的豁达和偶然展露的容颜,尽管和他一起时,冼朝基础都是以面纱遮面,兴奋时搭理一下,不兴奋时半句话都欠奉。百越女子素来开放,并不风行遮脸,也只有冼朝会得这样。即便如此,不与旁人多做来往的冼朝打破先例已让百越的青年们对裴笙敌意暗生。
裴笙一边抵挡着年轻小伙们不满的眼神,一边心里打着小鼓。初到高凉冼朝与杨笑澜的态度密切,可为何一夜间,冼朝就对杨笑澜不理不睬。他不是一个敏感细腻的人,但也隐约能感到到两人讲话时的亲昵。他们的师门渊源他是听说过的,难道是由于冼朝得知杨笑澜已有了婚配……女人还真是时晴时雨,比之敌人的动向更难以捉摸。
同为男人,裴笙对杨笑澜没有半分敌意,相反,此番南下,因着两人年纪相近,平时说话也远较京城为多。在裴笙的眼里,深居浅出的杨笑澜颇有些神秘,尽管关于他的传闻也时常是京中子弟们的话题。他原认为杨笑澜会得如何的张扬跋扈,却没有想到,他平时沉默寡言,斯文有礼,连进言时也是这般和言细语。
他也听说过关于那个面具的传闻,无非是破相或者挡煞。曾在乐平公主成婚时见过杨笑澜一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纤弱的男子,他想,以杨笑澜本来的相貌不知受了何等的创伤,需要用这般可怖的面具来遮挡,实在是惋惜了最新章节。冼朝爱好这样温和的男子,无可厚非。
裴笙本揣摩着回京之后请父母做主来向冼夫人提亲,又觉有些莽撞。迟疑间,却见一旁的树丛中钻出个人来。长袖挽起,白净的手臂上依稀有些被树枝刮伤的痕迹,素净的白袍上沾染了泥污和树汁,招牌似的青铜面具上也沾了些许尘土,像是在树丛里找些什么。军中也有瘦弱的士兵,只是裴笙从没见过一个身在行伍的男子竟会有如此白嫩的手臂,在阳光下更是刺眼地有些魅惑,以至于一时间他盯着那双手臂目不转睛。直到杨笑澜放下了挽起的袖子,拍拍身上的土壤,怀疑地问:“裴九郎,怎得发呆?晒糊涂了不成?”
裴笙干笑几声,才回了神,道:“方才想些心事,叫四郎见笑了。”
“无妨。”多是给那桃子精困惑住了,杨笑澜呵呵一笑道,“那笑澜就先告辞了,九郎持续……想你的心事。”
听出杨笑澜的挪揄,裴笙又叫住了他,这情之一事,向他讨教,应当没有错吧。“有件事情想请教四郎,不知……”
“但说无妨。”
“笙对冼家娘子一见倾心,这次回朝就想请人来向冼家娘子提亲,不知四郎可有建议?”
提亲?杨笑澜一愣,道:“冼师侄的性子,九郎应当有所领教。她不想的事情,无人可以委曲,故而,在劳师动众之前,不妨先将想法同冼师侄说了,再行定夺不迟。如若九郎的举动让她感到不快,她若是撒起气来,可有你受的。”
这番答复听来真诚,裴笙又问:“四郎不反对?”
杨笑澜反问:“为何要反对?”想起那天夜宴裴笙看两人的眼神,道:“无论结局如何,九郎皆不妨一试,就算是被拒尽了,至少也算是做过努力。不是么?”
“四郎是感到我必定会被拒尽?”
“冼师侄性格不定,这一点九郎想必也有诸多领会。又何须再问笑澜。”
“是。她确实难以驾驭,跟京中的那些女子都是不同。”裴笙叹气。
“但求无愧于心即是。”拍拍裴笙的肩膀以示勉励。明知冼朝会拒尽仍然勉励他往寻求,是对冼朝的一种试探,还是为了曾经的缺憾对这个亲和的年轻人加以提点?杨笑澜有些看不懂现在的自己。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引晓穿朱户。
离开家中数月,不知至公主与子衿在家中是否一切都好。杨笑澜推却了冯盎的邀约,独自歇在房内躺着看窗外隐隐约约透过的月光,外面的歌舞鼓声似与她全然没有半点关系,她只在这静夜里,思念起家人来,心中自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之情。
“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杨笑澜从榻上跃起,一手抓着面具往脸上一戴,一手拉开木门。香风夹杂着酒气跌落进她的怀里。
一阵紧张“怎么了?”
“关门,快。”冼朝的气味在她颈后,有些痒。
依言探头看看屋外,喧闹声还没传至门前,迅速又轻盈地掩上房门,冼朝的温度在手,心头有些恼怒,莫不是那裴笙表白不成想要灌酒。
半抱着冼朝安置在榻上,没来得及问一句,又有敲门声传来。
隔了一会儿换个刚睡醒的声音问“门外何人?”
“是裴笙。”
“稍等。”
冼朝轻声耳语:“勿要让他进来……”
杨笑澜点头,食指抵在唇上“嘘。”
将门拉开一半,被晃眼的火把闪了眼,以手遮眼,问道:“裴九郎,怎么,要纵火烧屋不成?”语气中甚是不悦。
“我在找冼朝!”裴笙满眼的酒气,讲话已不复平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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