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去了就知道（1/3）
却说尚万福从刑部牢房回到值房后，他心如刀割，痛澈心脾。
他不能抗旨不遵，不能简单粗暴地行事，若是那样的话倒是简单，结果是不仅惹得龙颜大怒，而且自己的性命也不保，那他岂不成了草包第二了吗？
他之所以能够成为闽国首辅，靠得不仅仅是忍辱负重砥砺而行，更重要的是足智多谋。
经历过今天的票拟之事，尚万福如梦初醒。闽国内阁的值房里，尚万福再也坐不住了，死牢里的疯子形象，他至此还历历在目，如同眼前。
他背着手，低着头，躬着身，在值房里来回踱步。在他看来，闽国的恶势力已经猖獗到极至，若他再不出手力挽狂澜，闽国之大厦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他不能容忍恶势力永远这么猖獗下去，他不能像从前那样对恶势力的胡作非为睁只眼闭只眼了。那么，现在反击的时机到了吗？他自问道，如果发起反击的时机不成熟，任何仓促的行动都是自取灭亡。
这时，他的值房里突然闪进一个黑影，一位身着七品官服之人，快速走进他的值房，只见他一手持着公文，一手拂动着黑折扇，一副优雅十足的文官派头。尚万福抬头一看，却是章陶，此人是他安插在李天霸身边的细作。
章陶的父亲与尚万福同辈，同为当年随义军从河南固始入闽的。义军在攻打泉州时，他父亲不幸战死城头。章陶是个遗腹子，家境清贫，靠众乡亲的节俭共济过日子，尚万福是其中最大捐助者。他随母亲长大，学诗习武，善良正直，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他原在刑部当差，非常看不惯李天霸的所作所为，却对尚万福的为人处事敬佩之至，他心怀感恩有意向尚万福靠拢，尚万福却让他想办法去李天霸那做事。而李天霸正好缺一个文员差使，章陶便借机进到了李天霸身边，因他做事认真，一丝不苟，思维条理清晰，很快便赢得了李天霸的信任。章陶表面上对李天霸的飞扬跋扈暴戾恣睢视而不见，对所吩咐的每一事情都唯唯喏喏，但他却愿意为尚万福效全马之劳。这里面除了情感上的原因外，还有尚万福不把下人当下人看，为人侠肝义胆，是万民景仰的福爷。再就是，潜藏在章陶骨子里的那份从善如流嫉恶如仇的豪气。
章陶行事从来都是十分谨慎的，为了避开李天霸的耳目，凡有重要情报，他都以飞鸽传书的形式报告。今天，章陶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破例前来，是因为事情紧急，万不得已。尚万福赶紧将他引进了内室。
章陶不作任何解释，就单刀直言道：“在下从李天霸的一名手下那里得知，建州斥候司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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