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夜出（1/2）
山巅的闹剧最终以伤亡五分之一的江湖武者的代价结束，祖舒脸上笑盈盈，心里大骂江湖人不靠谱。
没指望你们能力挽狂澜，可是不要给我添乱啊。
夜间，萧四和信阳子探讨着武道和御神道的修行。
“武道拳法，分作内炼和外炼，内炼打磨筋骨，外炼搏杀技法。然而内炼耗时，江湖人为了短时间提升实力，过分习练拳术，以拳术催动人体潜力，提升力量，最终损害了身体，故而武者老来多病痛。而御神师反其道而行之，着重于修行境界，放松了搏斗技巧的修行。二者都算是偏向了极端。”萧四在本子上总结着写道。
“看来元帅已经开始为源国传武做准备了。”信阳子笑道。
“清水贫穷，然而男子几乎人人习武，代价便是身体亏空严重，到了四十多岁，体质便迅速衰败，几年时间便像是六十岁的老叟，驼背咳嗽，行动艰难，几乎没有活过五十岁的。”萧四叹息道：“可你看袁洪，十六岁之前固本培元，十六岁之后境界突飞猛进，这其中便是有筑基的原因。”
“筑基之法，是通过药物和特殊锻炼的结合之法，在幼年筋骨尚未长成之时，改造身躯，使其更具修行潜力。每一个筑基之法，无不是百般尝试，不断改进得来，其珍贵程度比之三阶拳谱、精神秘籍都要珍贵，一般只有大势力才会拥有，也只有大势力才能负担得起。”信阳子摇头说道。
言下之意，便是在劝萧四放弃打筑基之法的主意。
“清凉寺的两道筑基秘法已经被我所得，如果只是使用武道秘法，必能培育出一批潜力股。”
萧四的目光不是只盯着眼前，也不能只顾着大义。他的追求从来只有三个，个人名誉、家乡光荣，国家生存。
现在，个人的荣誉获得了一些，国家的生存也在努力，而清水的女子付出了丈夫，父母送出了儿子，工人在没日没夜的生产子弹、枪支，农人将地里的粮食都奉献了出来，却除了一点国人看法的改观，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得到。
清水的同乡从无怨言，并且以他，以国防军健儿为傲，可越是这样，他内心的愧疚就越多。尤其是每一次战争过后，看到一长串的牺牲名单，他签字的时候手都不由得颤抖。
同时，他也有一种忧虑。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
上一代清水出了三天将，这一代有他萧四，袁洪，秦守平。但是下一代呢？
清水的高手现在大半都在国防军中，青壮也大量充入军中，如果他们折了，清水一下子就失去了作为四害的力量，之后一定是比三天将之后更加混乱，更加漫长的“寒冬”，老弱妇孺人人可欺。
三天将之后，袁洪、周魁、李清作为传人，为他们留下的恶果买了单，那么谁又来为他买单？
“那你想过如何培养吗？”信阳子问道：“筑基是个十年树人的过程，期间花费精力无数，源国只有宗门和王室、四大门阀才有培养的条件，豪门也只有顶尖的，并且是武将世家才会培养。”
“我的想法是在军校开设一个少年班，从国防军子嗣中挑选，进行培育。”萧四将本子向前翻动，显然这个想法绝不是一时兴起。
“如何挑选？选择高级将领子嗣，下层会不满，而且可供挑选者太少，选择下层，挑选者多了，可是上层容易离心。说不定好心会办了坏事，所以在这一点上便必须慎之又慎了。”信阳子想了想道。
萧四点头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国防军现有的晋升和奖励机制初创，内容只针对军功，所以我就想从军功入手，将名额定为特殊的军功奖励。”
“公平倒是公平了，可是你能保证老子英雄儿就是好汉吗？按照这个标准选出的，很可能还不如从上层子嗣中筛选呢？”信阳子又说道：“不如参考宗门设立内外门培养弟子，首先在外门收一批弟子，用心培养，然后从中挑选资质、心性优秀者进入内门，着重培养。”
萧四眼睛一亮，想法瞬间在脑海中形成，激动道：“我们也可以设立两级培养班，首先将所有达到军功要求的军人子嗣在一个大班培养，提供优秀资源，教他们识字、习武，然后再从当中挑选出资质优秀者，用筑基之法培养。如此，便是一举三得，既可以鼓舞士兵立功，又能挑选优秀资质，而且对于立功又没能入选的军人，也是一种补偿。”
“和道长交谈，总是大有收获。”萧四笑着对信阳子拱手道。
“所谓顺天者生，逆天者亡。山门传承不断，高手不绝，自然是符合天道的。”信阳子抚着须，沉声道：“元帅要做源国的王，以后少不了和山门打交道，希望元帅始终记得今天。”
萧四收敛笑容，肃然行礼道：“多谢道长指点。”
萧四突然明白过来，信阳子早就对答案成竹在胸，却一直不断提问，引导他思考，最后才一语点破，就是因为他看到萧四对于山门了解的匮乏，担心以后吃亏，才借着这次机会指点他。
萧四突然警醒，山门下山，诚然有利于现在的战局，但是他们终究是站在夏侯芝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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