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折断的狼牙（1/2）
峨眉山，善觉寺，夕阳斜照。
往来的游e和香e还算不少，但没有人打破后面的安静。周东飞漫步走了进去，仿佛无意的游山玩水。
个年轻貌美的女尼正拿着把扫帚，轻轻扫去落在地面上的零零散散的落叶。现在这天气，落叶其实并不多。这年轻女尼仿佛只是在完成个程序化的动作，问的并不是结果。周东飞看得出，她的心境很沉寂，近乎死寂。
年纪轻轻的当尼姑，而且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小尼姑。周东飞哪怕没见到过龙易紫，但也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周东飞没有说话，只是陡然间释放出股不善的气息。到了他这个境界的人物，哪怕平时再随和，只要刻意释放杀机的话，同样会让人感觉明显。龙易紫拿着扫帚的手轻轻抖，骇然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的游e。
这时候，小阁子里传出道声音：“这两天贵e可真多。”
周东飞哈哈乐，笑着迈步走了过去，但也惊讶那人的养气功夫。不说话的时候，竟然让周东飞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或许周东飞刻意这么做的话，她也未必能发觉周东飞。但这已经说明，大家的境界都已经到了个相当的高度。“晚辈周东飞前来拜见慧觉法师。”
小阁子里没有出声，但也没有阻止周东飞迈步进去。身后的龙易紫浑身个寒颤，想不到这“凶名昭著”的天妖竟然追到了这里。但看周东飞对自己的神度，似乎没有追拿的意，有点怪。
昨天晚上才落发为尼，龙易紫的心现任还没有适应自己新的身份。
而周东飞脚迈进那小阁子里，便觉得眼前有些昏暗。没有灯光，外头并不刺眼的太阳只通过小小的窗口，吝啬地投射进来些光线。正中央的位置，盘坐着个看不出具体年岁的女尼。看容貌像是四十出头儿，看眼角的纹像五十来岁，看身古井不的沉稳气度又仿佛是六七十岁的老人。
这女尼手中轻轻握住个尺长的铁质小槌，面前个比寻常木鱼大些的“铁鱼”，却没有敲击。“你是‘他’那个传承衣钵的小弟子？”
周东飞笑了笑，在这老巫婆级别的女尼身边席地而坐，连蒲团都没有，只有两尺距离。这样的个距离，已经严重触犯了个高手莫名的“领域”。但女尼没有动声，任凭周东飞坐在自己身边。因为她在周东飞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恶意，而且周东飞坐下的同时，将个小物件平放在了铁质木鱼旁边——牙。
看到这个成名已久、但罕有人见到过的短刃，女尼似乎却看到了个极其悉的人，只不过没有去触碰。周东飞也只是从她那偶尔闪烁下神采的眸子里，才看到了她这点异常。牛人就是牛人，即便心明明受到了动，但气息和心境却已经纹丝不动，仿佛个原始森林中平静了百年的湖水。这样的感觉，周东飞在师父老妖怪的身上才能感觉到。与之相反的是，老妖怪给人的是种大山般的沉稳气度，厚重。
“晚辈周东飞，是老家伙的第三个弟子。昨天我师兄说了，您似乎只见带着牙的人。”周东飞咧嘴笑道，“不过不瞒您说，这牙是晚辈趁醉打赌，从老家伙手里赌赢的，嘿。”
“他要是不想给你，就是抢也抢不来，更别说赌。”慧觉法师没有在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上停留，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他还没死？”
“没呢。晚辈也觉得奇怪，个老棺材瓤子，怎么比个打不死的小强还命硬。扑腾了半个世纪，也风光了好几十年，老天爷楞是不收了他，嘿。”
“祸害遗千年，或许还早呢。”慧觉法师此时说话似乎有了些俗人的味道，甚至对周东飞的话仿佛产生了同感。她前面这句挺对周东飞的胃口，后面句却有点蛋疼，“所以，我看你比他更命硬、更能扑腾。”
“前辈，咱咋觉得你对老家伙很有点怨气？”周东飞也不隐晦，明目张胆，胆大天，“是不是皈依佛门之前，你们俩有啥感矛盾？老家伙最不靠谱儿，这点晚辈是清楚的。”
当着位佛法高深之人说这样的话，太该揍了。但个境界沉稳的人，不会被周东飞这几句话挑动心弦。似乎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慧觉法师道：“不是他不靠谱儿，而是这大千世界不靠谱儿。身不由己的事，谁都不开遭几次。当对着青灯古佛想了那么几年，也就想通了这个道理。”
“唉，感账背着最辛苦。辛苦！辛苦！”某妖孽说着，肆无忌惮地在慧觉法师后背上捶了捶，有点无事献殷勤非即盗的味道。而且，人家可是个出家人，而且是个尼姑。
慧觉法师本可以槌子将这货轰个灰头土脸、外焦里，但没有那么做，只是拿着那铁槌在木鱼上敲，登时响起声直指人心的声响。“铛！”周东飞心头震，眼睛眨，那双本该砍掉之后褪了毛用盐水卤制的咸猪手也随之停了下来。
“罪过！罪过！”周东飞稍微老实了点，笑盈盈的收回了手。
“你们这门，都是这样的子，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慧觉法师说，“不过顽劣之中也有真，虽然妖孽却又坦坦。或许这也是你们人丁不旺，但个个却能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缘由所在吧。”
真高见哟！周东飞小小的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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