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当先一掷（1/2）
言si道话音落chu，公堂上的江望才和方东凤两人先是愣，继而同时哈哈大笑，显是根本不将言si道放在眼里。
言si道自然无比尴尬，原以为今日前来自己唱定了主角，谁知眼下反倒成了江望才和方东凤两人的配角。他心里暗骂，脸上却挤出丝笑容，深吸了口旱烟，笑道：“江兄和凤老先生的这番取笑，莫非是在笑我大言不惭，妄想取江兄而代之？嘿嘿，须知眼下谢擎辉的大军蓄势待发，出兵在即，不知今日之后，这‘洞庭湖湖主’五个字，除去这个虚有其表的名号，还能剩下些什么？”
那江望才停下笑声，反问道：“先生便如此有把握，可以举dang平我龙跃岛？”
却不知言si道至始至终，等的便是对方问出这句话来。他连忙喷出嘴里残留的口浓烟，扬声笑道：“自古以来，所谓攻守之道，简而言之，不碍乎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而今……”
谁知他才刚开了个话头，正中席位上的方东凤也停止嘲笑，忽然出声打断了他，冷冷说道：“外面谢擎辉的大军如何动作，先生可已调度妥当？”
言si道听得方东凤突然出声发问，只得咽下肚子里原本准备好的大串话语，强笑道：“自古下士斗勇，中士斗智，上士斗道。眼下大军的行进之道，我自然早已筹谋周详。至于其他的事宜，则需相时而动，要交给军中各位将领随应变，无须由我多作牵挂……”
那方东凤再次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说他作甚？此战的生死胜败，届时自有分晓。”说完这句，他便再不多看言si道眼，重新闭上了双眼。
方东凤这番话语，自然是要言si道闭嘴了。言si道脸上抽搐片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高声说道：“凤老先生教训得极是，是我六根未尽，时着相了。眼下刀已出鞘、箭已离弦，我只管安心陪同两位，好生玩玩眼下这局投壶便是。”说着，他伸捏起自己桌上四支木筷当中的支，向江望才问道：“请问江兄，由谁先投？”
江望才微微笑，反问道：“若是由我先投，不知两位可以异议？”言si道含笑不答，瞥眼去看正中席位上的方东凤。却见那方东凤居然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显是同意让江望才先投，言si道暗骂声，也只得干笑道：“主随ke便，那便由江兄先投。”
江望才当即说道：“是了，好教先生知晓，如今我等投壶，却有三条规矩。是必须由自己亲投，不可找人代投；是只能坐在席位上，不可离开走动；三是木筷必须入壶，不可打翻茶壶。这三条当中若是任犯条，那便算是输了。除此之外，投壶最终的胜负，是以入壶木筷多少为准，多者为胜，少者为负。若是双方入壶的木筷数量相同，嘿嘿，依照我和凤兄平日里的投壶规矩，却是要判先到达这数量的人为胜了。”
言si道听得心头火起，暗骂这江望才老jian巨猾。然而此刻这投壶之约，分明就是江望才针对方东凤而设，自己不过是个陪衬罢了，此刻连那方东凤都没有意见，自己倒也不便开口。更何况眼下这场投壶，左右不过是场游戏，眼下湖广的局势最终如何收场，还得看外面谢擎辉的大军。
方才那云老已在江望才、方东凤和言si道三人面前的几案之上，分别放置了四支木筷。那江望才说完这番话，便伸拿起自己几案上的根木筷，又自言自语般说道：“还请凤兄莫要见怪，江某眼下可谓是垂死挣扎，最后搏了。若是无法得到贵教的相助，天下虽大，只怕也再没有我江望才的立足之地。所以此刻的这局投壶，江某迫不得已，只好用上些段。”
言si道知道江望才这话就好比是说相声，说到这里，需得有人接话发问，才好继续往下说。却见那方东凤只是紧闭双眼，并不作答，言si道倒也成人之美，便开口问道：“哦？不知江兄用了什么段？”
江望才向言si道点了点头，算是感谢，当即笑道：“实不相瞒，想那前朝暴lue、义军四起的年头，江某在投身李九四将军麾下之前，不过是酒楼里个跑堂的小厮。那时我每日主要的工作，便是替ke人收拾碗筷，拿到后院里的厨房清洗。”
江望才嘴里说着，中那支木筷已在他的五根指间灵活地翻动起来，从下面的尾指转到上面的拇指，又从前面的心转到后面的背，仿佛是有了生命般。
只听江望才继续说道：“我工作的那家酒楼，厨房里有个专门盛放木筷的竹篮，因为忌惮chao湿生霉，却是高高挂在横梁之上。那时侯我不过十岁，个头不高，需要重叠两条凳子，才能把洗干净的木筷放进那个竹篮。由于平日里杂活太多，放个筷子实在没工夫这般麻烦，我便索xing直接将木筷抛横梁下的竹篮。刚开始的段时间，还要重复扔上好几次，才能将木筷尽数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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