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生干部偷鸡蛋(2/2)
“没逮鸡回家,怪可惜。”
以后便天天去前苇坑村的魏合站家砸门,于建新和刘二壮就冲大铁门玩擂战鼓游戏。李小明也觉这是一种虚拟的行政执法,便对二壮说:“这样比叫法庭传唤还强。法庭拿到钱后把钱全留下,计生委得不到什么。这虽然罚不到钱,便全村知道了计生法规惹不起,对超生便有了震摄作用。”二壮说:“这敲门也是欺软怕硬,谁敢去砸李庄村张有彩的门?”又说:“再比如,找了前寨子村的陈永刚也白找,他媳妇的姑父是东阳子村的那个花120万给父亲祝寿的大款!”
前苇坑村魏合站家门口的二分地成了李庄计生站的根据地。用王志坚的话说,“不来这儿,我们往哪里去呢?”但他仍惦念着大青村的赵玉树家,偶尔也再去一回那儿,去把那赵玉树家锁着的大门看一眼就走。这些日子也不吃饼卷了,在前苇坑村里每天中午就吃煮鸡蛋。在村小卖部里买了鸡蛋后就在店里的蜂窝煤炉子上用个破盆子煮熟,然后便买点小菜就着吃了。每天天快黑时赵国红、刘二壮和于建新3人便又憧憬着抓鸡,王志坚说“对,抓,一人抓两只!”但临走时便又说:“抓那个有什么用!”
王志坚现在为了省饭钱,也为了让大家吃点好吃头,就每天谋划着找地方混饭吃。这天去午水的路上遇到林庄的村主任林玉生和另一个人在烧路边的枯草和树叶,以防羊群来啃小杨树,便提出中午去林庄吃饭,村主任同意。然后去午水的路上,于建新说:“林玉生不主事。”王志坚说:“喝了酒也主一部分。”从午水问了个发展二胎的进展情况,然后回来找林玉生。林玉生把铁锨交给同伴,便上了车。林玉生说:“去文峰家吧。”
到了陈文峰家,陈文峰说:“家里什么菜也没有,咱们去小寒店吧。”于是上车去小寒店。这个有火车站的地方比李庄繁华多了,比胡屯更繁华。从东西街拐到一段南北街后,王志坚用头示意一下路东边的一个饭店,说:“这里头有小姐。”赵国红说:“你去过呀?泡小姐的时候也不想想家里的媳妇?”王志坚说:“红,像你这样的一回才20!”人们都笑。
到了路西的一个饭店后,下了车后去厕所,王志坚说:“开着手机把卡扣下来,这样不在服务区。”李小明不爱拆手机后盖,便关了机,另3人照王志坚说的做了。7个人有了屋落了座后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白酒,两瓶露露。李小明要了一瓶啤酒。上来了一个菜吃完了后露露还没上来,李小明便去找服务台要,喊:“要两个露露。”一转身瞧见了黄书记。黄书记说:“小明,谁请客呢?”李小明说:“林庄的村干部。”黄书记说:“王志坚在吗?”李小明说:“在。”黄书记说:“他比我干的还大了啊,在哪个屋呢?”李小明指了屋,黄书记便去敲门,并把门拉开一条缝让王志坚看到。王志坚便出来见黄书记,他乡遇故知惊讶不已。然后玉生豪爽地与乡干部们喝白酒,文峰虽是小白脸酒量也可以,王志坚喝完露露后也喝了4两多白酒。酒足饭饱后把村干部送回林庄,指示加把劲去发展计划外,然后再去前苇坑村魏合站家门口。
次日上午一上班,黄书记在院里见到李小明就喊,小明,来两个露露!
后来的几天又是除了去大青村找免战牌高悬的赵玉树,就是去前苇坑村找高挂免战牌的魏合站。王志坚开着车时总是嘟哝:“咱们去哪儿呢?红,找个新茬儿啊!”红说:“去哪儿找啊?”王志坚说:“明天分开吧,1个人1万任务,谁完不了不发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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