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3 女人的身份（1/2）
等待并不是一件能令人愉快的事。
老鼠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因为他已经等待了太长的时间。
他太胆小谨慎了，即便都已经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却还没有放开女人，也没有想叶开走过去。
但等待总有结束的时候。
现在等待就已经结束。
老鼠松开了女人，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微笑着向叶开走了过去。
他已经准备好要割下贪狼的脑袋，然后拿着贪狼的脑袋去聚仙楼领赏，然后成为聚仙楼的签约杀手。
老鼠想他到时候肯定不会成为聚仙楼的杀手。
因为本着他胆小谨慎的性格，他就不会将自己的生命积存在一个组织当中。
老鼠已经走到了叶开的身边。
他的眼睛看着叶开那张苍白的脸，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多么年轻的一张脸啊！”
老鼠轻轻说道，虽然他知道地府的杀手都会易容，他也知道这张脸肯定也已经易容，但他还是这样说了这样的话。
因为他并不在意易容出来的这张脸后面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在意的只是他已经成功杀了易容出这张脸的人。
老鼠从腰间拔出来一把匕首，然后蹲了下来，匕首向叶开的脖子上落下。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割下这颗脑袋的准备。
他也已经做好了去聚仙楼领赏的准备。
甚至他都已经做好了拒绝成为聚仙楼签约杀手的准备。
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但他却并没有做好死亡的准备。
女人跌坐在地上，她的眼睛正看着老鼠。
看着老鼠走到叶开的面前，拔出了匕首，然后将匕首向叶开的脖子上落去。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竟然看不到恐惧，那双漂亮的眼睛当中，也已经看不到恐惧。
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明明是应该感到害怕的时候，她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
当她的脸上出现笑容的时候，原本所有的软弱恐惧竟然都似已经消失不见。
她伸出手摸了摸被老鼠掐红了的脖子，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但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
她到底为什么而笑？
但她现在却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身上原本的胆怯也已经全部都消失不见。
她身上的衣服没有变，她的那张脸也没有变，甚至她的发型也没有变。
但她此时站在那里，却就给人一种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
或许是她的眼神改变了。
因为她虽然在笑，她的眼神却是冰冷。
女人的眼中原来是没有这种冰冷的，这种冰冷简直比杀意还要冰冷。
任何人看到这种冰冷都会激灵灵地打一个寒颤。
老鼠没有看到这种冰冷。
因为他已经无法看到这种冰冷。
毕竟一个死人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
老鼠已经死了。
在他的匕首即将落在叶开的脖子上时，他就看到了叶开的眼睛。
叶开的眼睛原本是闭着的，但现在却张开了。
那双眼睛看着老鼠，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
老鼠想要逃走，但他已经无法逃走，因为他的心脏已经被抓破——
叶开的手已经撕开了他的胸膛，捏爆了他的心脏。
这个胆小谨慎了一辈子的杀手，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但那些准备都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现在他拥有的唯独是他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死亡。
叶开的眼睛看着渐渐冰冷僵硬的老鼠，说道：“我的确已经没有刀，但我还有这双手。”
叶开本就不是练的刀法，他从开始修炼，就一直是练得拳法。
只不过他喜欢用刀，所以即便修炼的是拳法，但他却很少会用拳法。
而且……他的拳明显没有他的刀快，也没有他的刀坚硬，更不会有他的刀锋利。
老鼠已经听不见这些话，因为老鼠已经是个死人。
他的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到死他都还没有想明白了他怎么会死。
他明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那把短刀也明明已经插入了贪狼的胸膛。
一个人被短刀插入了胸膛怎么还可能活着？
因为一个短刀插入了胸膛，却并不代表着短刀也插入了心脏。
叶开已经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也已经不再看着老鼠。
他的眼睛已经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的眼里出现一丝慌乱，但转瞬就被冰冷淹没。
女人说道：“你果然没死。”
叶开说道：“你果然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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