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回归（4/9）
亚修连一眼都吝啬给水银木马，但水银木马却也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看着亚修、伊古拉、格温三人穿过雾门，进入沉默螺旋第十六层。&am;lt;/&am;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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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黑鸦忽然说道。&am;lt;/&am;gt;
水银木马一怔，心里很想大声嘲笑，但不知为何又有点想哭，最后所有复杂的心情都化成一句疑问： “为什么要谢我？”&am;lt;/&am;gt;
“谢谢你没有阻止亚修他们。”黑鸦真诚说道： “如果他们被你们拖在这里……我在地狱偿还一万年都不足以弥补我的悔恨，无论是对森罗，还是对他们。”&am;lt;/&am;gt;
“是因为你选择对我复仇，而不是去阻止银灯吗？”&am;lt;/&am;gt;
水银木马耸耸肩，说道： “相比起我这种‘小恶，明显是银灯这种‘大恶更为重要。而且你知道我即将离开，我不能再危害森罗，而银灯却想将森罗拖入地狱。”&am;lt;/&am;gt;
“你明明知道所有得失，但仍然放弃了正义，选择了仇恨。”&am;lt;/&am;gt;
“不过，我也不奇怪，鸦杀尽本来就是这样。”水银木马环视一周墙壁上的画面： “虽然说是为了正义，但鸦杀尽的源头其实是仇恨。”&am;lt;/&am;gt;
“阅读罪恶，追逐罪恶，浸泡罪恶，先培养出对罪恶的仇恨，再通过杀戮宣泄仇恨，从而获得道德上的快感。”&am;lt;/&am;gt;
“所谓正义，只是鸦杀尽用来修饰仇恨与欲望的名词。”她冷笑道： “杀尽恶鸦，也不过是鸦杀尽杀完人后的精神自in。”&am;lt;/&am;gt;
“塔玛希，从你对我挥刀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放弃了正义。你将复仇凌驾于千万人的生死之上，你的正义是狭隘的、血腥的、冲动的，你甚至过不了你内心的审判，只是亚修他们恰好出现，可以弥补你的过错。”&am;lt;/&am;gt;
水银木马的话语没有起伏，但她对鸦杀尽教义的解构无疑是精准且残酷的。被&am;lt;/&am;gt;
血鸦啄食良心都仍然纹丝不动的塔玛希，此时手终于微微颤抖起来，在查尔林脖子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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