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回到窗边,寻着记忆执笔细细绘着什么。禁不住蹩眉,他是有多久没有作过画了?为什么总觉得难绘出那个身姿…
烦躁的将画纸团起,一张…两张…五张…十张…
终于,他停下手中的笔,看着纸上的图画:庄严、巍峨的长留大殿上,他端端正正,笔直的跪在殿中,于他面前不远处石阶之上的笙箫默单手置于身前,一手自然垂于身侧,用银冠高高束于头顶的墨发更显其郑重的神情…
宣读掌门训诫
授掌门宫羽
他严肃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他从未见过他如此郑重的神色,亦未听过他此般严肃的说话。他本以为他只是顾及场合的壮重肃穆,却原来,他那只是强压心痛,故作镇定的体现吗?
任掌门,戒□□。从此更加只能将心事深埋心底,默默守护,当时的他该是多么的心痛?难为他还上前对着他道了一句:恭喜师兄…
心中泛起阵阵酸楚,执笔的手抖了两下,又重新握紧,于图画的右上角款款提下两行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放下笔,轻轻捧起这幅图画,看着笙箫默如松柏般挺立的身姿,脑海中又不可抑制的想起在蛮荒那个幻境中看到的这幅相同的画及上面提的诗句…所不同的不过是幻境中看到的画是那人所绘,而这幅画是他所绘罢了…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玉齿轻启,幻境中图画上的诗句轻吐而出,松开的一只手紧紧的攥了起来,白子画俯下身子笑了,笑着笑着笑出了呜咽…
又是一个不眠夜…
极美的星夜,天上没有一朵浮云,深蓝色的天上,满缀着钻石般的繁星。白子画凭窗而倚,手上依就捧着那幅图,呆呆地,连眼皮都不曾眨过的,一动不动的坐着…
直到破晓时分,终是抵不住身虚体乏的困顿,干涩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斜倒下去…
恭喜师兄。
师弟…
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了。
……
师兄此来可是有事?
师弟,我…
面对笙箫默殷切的目光,白子画发现自己竟是什么也说不出了。
明知不可为,又何必逼自己?连我都不敢宣出口,师兄又何苦为难自己?还是请回吧…
师弟,你…
白子画怔住了,是啊,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就算真能说出口,他们又能突破禁忌光明正大在一起吗?既如此,眼下这般难道不是最好的?
师兄,我乏了,先行告退…淡漠疏理的语气,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初识之人毫无任何感情一样。
箫默…箫默…
白子画猛的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梦…
就连梦中,他们尚且隔着无法直面的鸿沟,更何况如今的局面?
白子画爬起来下地,却不想腿一软差点跌倒。稳了一下心神,微微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跌跌撞撞向外奔去。
院中,那株粗壮的桃花树下,那数十坛忘忧酒果然还整齐埋在其中,一如他记忆中那般。
举起洒坛,大快朵颐,刻意用仙力聚拢酒气,很快便沉沉睡去…
忘忧酒,大梦三生…既然醒着不能见到他,那就于梦中再见…
…………………………………………
三日后,方一收了拴天链,摩严便黑了脸。透过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酒气,一眼便看到那醉倒在桃花树下的白衣人…
为什么这个师弟总不能让自己安心?那日为了给笙箫默渡修为不但他自己差点走火入魔,还累了笙箫默受了极严重的内伤。本来小师弟只剩下最后一口真气形成凡人就很脆弱了,这等内伤更是几欲直接要了他的性命,若非自己耗损了三成功力极力输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真气,只怕已经形神俱灭。而自己也因过度损耗功力需要好好调息恢复无力分心不得已将他关在绝情殿,也是不想他再涉险,能好好修养一下,平和静气下来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然,若万一再有什么意外,只怕自己无能为力,小师弟也真的会回天乏术,徒剩下伤痛悔恨。只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过自己,好好的呢?
“子画…”渡了一道灵力过去驱散酒气,看着他醉梦中依然皱在一起,痛苦不堪的神色,责备的话就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声低唤了。
“师兄?”看清眼前人,白子画猛的翻做起来,一把抓住摩严的胳膊便急切开口:“师兄,师弟他…”
“你放心,师弟虽然重伤,所幸我及时赶到,已无大碍了。”
“师兄,谢谢…你…”白子画松开手,颓然的低下头。
“子画”,摩严站起来继续道:“不是师兄想说你,以前师父总说你生性淡然,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说要救师弟安好,该做什么不知道吗?那聚魂幡乃是灵物,现在却泛着黑气,若是让其中的魄灵脱逃无疑又会是一场浩劫,该怎样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言毕,也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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