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与情灭 2(1/2)

趴在饭桌上的余冰臣睁开迷蒙的眼睛,打量会房间的陈设。

“我——我怎么睡着了。”

“余老爷是喝醉了。”

余冰臣把脸埋在掌心搓了搓,想起是来赴袁克放的邀请,见面后,大家交谈甚欢。他还热情地款留午饭,席间,畅饮几杯,不想,既醉了过去。

“张老弟,现在是几更了?袁总长呢?”

“二更。”张隼扯了扯嘴,避重就轻的说:“袁总长正在陪一位娇客。”

娇客便是女人。

余冰臣会意一笑,不需多问,站起来整一整衣冠,拱手道:“今日多叨扰了,多谢,多谢。”

张隼站起来回礼,也客气道:“余老爷多礼。”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扎银票,“这是袁总长让我交给你的五万银元通票,到了上海任何一家银行都可以兑换。”

接过银元通票,余冰臣的手都在抖,心底的兴奋分秒间便要冲破喉咙。

“多谢,多谢。”

银行的最后期限就在明天,高额利息已经要把他拖垮,这些钱是及时雨,是雪中炭。

“余老爷,请。。”

“请、请!”

五万银元,余冰臣飘然若仙,他摸摸通票,有些相信又有些不敢相信。

有了这笔钱他可以做许多事情,在上海租界买一幢带花园的小洋楼,养两只德国牧羊犬,请一位司机,开黑色的雪弗兰汽车。在沈母、沈右横、沈一芮面前扬眉吐气。大声的说:“一赫没有选错人!我成功了!”

“呵呵,呵呵……”

他在梦中都要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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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秋不比北方,二十四个秋老虎,威力极大,有时能热得过仲夏。江南绍兴有一种香糕,用米粉烘培,石灰收燥,入口极为坚硬,牙口不好的人轻易不敢尝试。

袁克放把香糕放在嘴里,“咔嗒”一响,咬断一截,津津有味地嚼着,他安然地盯着细数佛珠的一赫,漂亮的眼睛中渐渐闪现迷离的光芒,嘴角亦扬起忘其所以的笑意。

他很想笑,极力忍着,忍不住只好吃香糕遮掩。

喔,没想到,沈右横会真的把她哄骗过来。

这寂静无声的夜晚,蝉鸣叶影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灯影绰约下的凉亭水榭独处。

这间水榭靠着花园里的池塘,入夜后拉起竹帘便有凉风送爽。

只是现在亮起数十支炫白的长烛,照得宛如白昼,烘烤得一赫汗流浃背,她强打着精神一遍一遍数着佛珠数目。

不知道为什么,她数来数去怎么也数不清醒。

一次108、一次109、一次122……

她急得要哭,越来越难数下去。

人在焦虑的情况下,思想和注意力会降到最低,就是连数数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好。

“啊,数清楚了!”一赫兴奋的大喊:“是108颗!没错,是108颗!”

“真的数清楚了。”

她用力点头,“数清楚了。”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松下吊着的气,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朝他嫣然一笑。

“辛苦了。”袁克放慢腾腾地说。

刚才她一心扑在绣像前聚精会神数着佛珠,不曾发觉水榭外早已经暗无天日,繁星满天。

“现在是什么时辰?”她问。

“刚敲的梆子,现在是三更。”

“天啊,这个时候!”一赫大惊失色,慌张的想,冰臣不知道会急得怎么样?

“我要赶紧回家!”

她围着水榭转悠,发现外面是黝黑的池塘,水面上浮着几朵残荷。

“从水榭到对岸需坐小船,这里只有一条小船,你哥去小解了,一会就来。”

听到这里,一赫若微放下紧张的心。

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不比官宦小姐或是耕读传家的闺秀,男女大防并不看重。经商逐利,能赚钱才是正理。女子不仅当家理事,还要协助丈夫。一赫跟这余冰臣这些年,为了生活难免要抛头露面和客人见面详谈刺绣事宜。现在的辰光虽晚了些,但也无大碍,只要右横哥哥一直在就好。

可是他们的独处,哪次不是是不欢而散?

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只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也如此?

沈一赫喝些茶水润泽喉咙,为了避免尴尬,在水榭中闲走观看。

水榭水榭,临水取风,观景小憩之所。天色已暗,水榭外只有点滴的蛙声,看得见黑色池塘中的残荷突然摇晃一下,青蛙从叶面跳到水里,转眼不见。

她被青蛙吓了一跳,拍着心脏把视线从水榭外移到水榭里。

水榭里摆着一架玩赏的紫檀木屏风,上面临摹着八大山人的著名的作品《巨石与小花图》。图绘一花一石。画的是东晋画家王徽之和音乐家桓伊的故事。

此图左侧画一巨石,右侧画一小花,一大一小,形成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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