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帐中之香(2)(2/3)
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真的要失宠之时,天刚刚黑下来,孙产却过来传话,说是皇帝翻了她的牌子。
天色渐暗,素雪园上都在准备着晚膳,她想出去透透气,但自己一个人出门了。
园子里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走过石子小路的脚步声,这样的静能让她更冷静地思考,思考自己未来的路。
靳太后最近是因为丧女之痛而一病不起,没有心力来找她麻烦,但这笔账也必然是要算在她头上的,可是要与她抗衡,一般的计策谋划绝不可能动摇她的地位的,否则靳老夫人这些也不会一直忍气吞声了。
她一边思量着对策,一边沿着湖边走着,绕了一圈回来远远看到湖对面的一行火光,想来是夏候彻的圣驾过来了,于是站在了桥头的树下等着人过来。
温泉湖上的桥为了与园中的景致相映,曲折蜿蜒,孙平走在前方提着灯笼照路,看到桥头树下有灯光,走近了些瞧清楚便道,“皇上,是钰容华娘娘在那里等着您呢。”
夏候彻闻声抬眼望了过去,瞧见提着灯笼站在树下的人,目光微动却又沉寂下去,走到了桥头望了望还站在树下的人,“走吧。”
凤婧衣抿了抿唇,跟着他一道进了素雪园。
然而,进了屋两人相对坐着,却也是谁都没有说话。
这样的沉默从进门一直持续到了晚膳之后,孙平和沁芳瞧着着急,却也不好说什么。
夏侯彻拒绝了她到浴房侍浴,待他沐浴出来了,她拿过干的帕子站在他身后细细给他擦干了滴水的头发。
“好了。”
夏侯彻没有说话,起身到了床边坐下,拿过她搁在那里的书翻了翻。
凤婧衣到梳妆台前坐下,卸去头上的钗环,伸手从脂粉盒里取过一只银色的盒子,的东西与珍珠粉无异,却又透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香,她怔怔地坐着瞧了半晌。
夏候彻抬眼望了望,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凤婧衣应声,伸出手指在蘸了蘸盒中的粉末,沾到小指的甲缝中,然后盒上盖子放回原处,起身回到床边就寝。
因为夏候彻一向要比她早起,故而一直都习惯性地睡在外侧,以免早上起来早朝之时吵到她,今天却偏偏先躺在床上占了她里面的地方。
她在外面躺了一会儿,颇有些不自在,“我想睡里面。”
原本已经闭着眼睛的人睁开眼,侧身直接将她一搂放到了里面,侧着身子低头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看着看着便低头吻上熟悉娇嫩的红唇……
凤婧衣回应着他的吻,手臂缠上他的脖颈,既然翻了她的牌子过来,总不是为了来这里睡一觉而已。
夜半时分,身旁的男人已经睡熟,帐内满是激情过后的暧昧气息,她小心拿开男人圈在腰际的手,轻手轻脚下了床,到帐边叫了声沁芳。
沁芳给她递了茶进来,她接过喝了便裹着衣服直接去了浴房里,沉在池子里泡着酸软不堪的身子。
再一次想到远在北汉的那个人,眼眶有些酸涩的疼。
她想,就算有朝一日自己能活着离开大夏皇宫,也不可能再跟他走在一起了。
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与另一个男人无数次的肌肤相亲,更何况他如今还是北汉的太子,将来还会是北汉的皇帝。
即使能跨越这些再聚守,夏候彻也是他们之间一道永远的裂痕……
夏侯彻动了动身子,才发现原本睡在怀里的不知何时没了踪影,于是披衣下床来寻,进到浴房看到坐在池子里的人。
他举步走近,在池边蹲了下来,“泡多久了?”
凤婧衣闻声一震,扭头望了望他道,“没多久,只是身上有些不舒服便想起来泡一会儿。”
“起来。”夏候彻说着,手中已经拿了薄毯子。
“嗯。”她点了点头,从池子里起来上了岸。
夏候彻拿着毯子将她裹住,直接将她抱了出去放到床上,更衣的时候看到她沾了水的伤口皱起了眉头,“伤口还没好全,怎么就去沾了水了?”
凤婧衣低头看了看,道,“忘了。”
夏侯彻差人送了药进来,亲自帮她上了药,方才上床就寝,低头瞅着已经睡去的人,真是没一刻让人省心的。
北汉,丰都,未央宫。
北汉皇帝皇帝的御辇停到了宫外,接过宫人奉来的拐杖道,“你们不用进去了,在外面等着吧。
说罢,一个人拄着拐杖进了未央宫里,殿内的太医和宫人纷纷跪拜行礼,“陛下万安。”
“太子怎么样了?”北汉皇帝在榻上坐下,方才问道。
“回陛下,太子殿下那一刀伤得深,加之狄将军他们给他用了药才会昏迷不醒,微臣已经给用了解药,相信很快就会醒了。”御医回话道。
北汉皇帝点了点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太医和宫人们纷纷退了出去,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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