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她产生强烈的不确定感
大年初一的街面比平常要安静许多。
天色微蒙时分，晨鼓敲响，北城门上放下吊桥，之后城门缓缓打开。
慕燚带了四个侍卫，一行五人，策马奔出城去。
新上任的北城门门侯因此记下一笔：大年初一，晨鼓后，万安公带四名侍卫出北门。
消息很快传到陆冉的案头，他若有所思地看一会儿，然后将其录入相应的簿子中。
因为城门校尉这个职务，通过收集、比对各类信息，陆冉掌握了盛京城众多豪门的秘密。这几日昼夜不断地查阅比对，找出范思渊最近两年的出入城记录，包括几个亲密下属的动向。
由此推断出他可能去的方向。
陆冉其实发了不止一处悬赏令，明的是招募雇佣军攻打范思渊，暗地里他还招募了两个武林高手，按他提供的线索，实地踩点。
这个需要时间，急不得。
约定的时间是三日，所以最快明日就能组织进攻。
万安公府的二百侍卫也是暗线，会根据他提供的地点，从陈留县的青林山出发，悄悄地摸去攻打范思渊的主力。他会从盛京城出发，与雇佣军一起，大张旗鼓地奔袭另一个方向。
比较意外的是，中途插进来一个柳渐夜。
态度很嚣张，话语说得简单，“我知道你肯定拟好方案，但是范思渊没那么容易抓，你把他可能的撤退线路告诉我，我去那边候着。”
都是聪明人，陆冉知道柳家被范思渊搞得很惨，柳渐夜要报仇的心思不会有假。
既然大家的目标一致，他答应下来。
“年初二通知你。”
“行。”
柳渐夜话不多说，径直离去。
……
慕燚出城的同时，万安公府里，费靓靓才刚刚睁开眼睛。
她做了好多奇怪的梦，两个世道，两批人马，但是混杂在一起，前后也没有连贯性，有些荒诞，有些奇特，有些还特别真实，情绪跟着情节跌宕起伏。醒来的一瞬，又和退潮似的，所有的内容消失的干干净净。
感受就是累。
还有就是，对于慕燚吻了自己好几回的这件事情，她有强烈的不确定感。
相对确定的是，慕燚今天要去云城。
小瓜是勤劳的小蜜蜂，昨晚拿了五百个铜板后，心情还激荡着，一大早比往常更频繁地进出费靓靓的卧室，查看她的情况。
“靓姐您醒了？”
她的声音带了好些雀跃。
费靓靓歪过头看她，“郡公出门了吗？”
小瓜连连点头，“带了四个侍卫，很早就出门了。”
费靓靓恹恹地“哦”一声，被子拉起来盖住脑袋，“我还想睡一会儿，你别吵我。”
小瓜凑过去，“刚才赵姨娘来给您拜年，我说您睡着，她说过一会儿再来。”
费靓靓听得头大，瓮瓮的声音从被子下头传出来，“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啥好心。你说我头风发作，不见客。”
难得小瓜也有无语的时候，“靓姐，您才十六岁，哪来的头风啊。”
“十七岁。”
古人按年算年龄，过年就算一岁。
小瓜嗯嗯点头，“十七岁也小啊，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您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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