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老马末路（1/2）
魏明一直在旁边听，等陈总把自己的主意说了，这才明白不是让老马去做人肉炸弹吗？一听到这他便按捺不住，拦在老马面前，对陈总说：“老马这岁数了，碰到危险跑都跑不掉，这不是等于让老马送死吗？”
陈总眼中寒芒一闪，沉声道：“我以前也当过矿工，也是放过炮的，你以为我不清楚？别说老马的岁数，换你也跑不掉！我问你，你去吗？难不成我去？不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要有大局观念！格局要大！咱们平时要建好一个工程，意外事故都少不了，我们这个项目要做成，本来就会有牺牲！”
“那为啥非得去找这个什么鬼眼……”
“实话告诉你，这个东西不是我要！是有人想要！”一听这话，陈总声调提高了几个度，瞬间变脸，眼中也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雷霆之威：“这个人别说你，我都得罪不起！你以为做生意靠什么？生意眼光？学历？脑子？笑话！是靠门路！靠命！这个人急着要，他一定要，现在就要，一天都不想等！今天不管谁挡我的路，不管他是蛇虫鼠蚁，还是神鬼龙虎，活人死人，我见一个干一个，听懂了没有？”
说罢，陈总举起枪对准魏明。
剑拔弩张，一直没吭声的老马忽然叹了口气，拍拍魏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跟陈总争论。“后生啊，你肯尽力帮我，我老马在这里谢谢你，做鬼也记得你的好哩！陈总，我去可以，但我这把老骨头的价格，还想跟你商量一下。”
陈总得胜似的笑了一声，冷冷瞥了一眼魏明，又对老马说：“我知道马师傅好觉悟。你放心说个数字，不要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我一向都是讲原则，讲责任的，这在商界都是有口碑的。你放心，只要你把事情办成，我也一定会把钱给到位。”
老马伸出两根手指：“好，我也不要多，两百万，不讨价还价，我老马这条命就算是卖给你了。”
“这样吧，你安全回得来，给你两百万。回不来，我再加两百万抚恤费，怎么样？”陈总神情云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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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仿佛是早茶喝开心了，给服务员打赏小费。
老马一咬牙，简短的想了一下，然后连声说：“好，好。”
陈总赞了一声“爽快”，握住老马的手，像是谈成了一桩大收购案：“成交！”
陈总叫来秘书静雯，让老马说了两个儿子和老婆的地址和银行卡号，帮他记下，拟一个合同。静雯这个时候的状态极差，神志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笔都不太握不住了。陈总骂了声废物，让阿凯从杨哥身上切下一片衣服，在石台上用笔拟了个合同和免责协议。
老马又说，给老婆留四十万，两个没结婚的儿子各分八十万，大儿子则分文没有。接着又吩咐家里哪些东西留给谁，以免纠纷，并让魏明做他的执行监护人。说这些时，好像是在菜市场上跟菜贩称斤轮两。谈妥以后，两人又以甲方乙方的身份各自签名按手印，一式一份，老马的那份合同就交给魏明代管。
合同拿过来魏明一没看二没接，直接拉住老马的胳膊，还不死心的说：“马师傅，你真的要去？”
老马安慰他：“够本哩，我老头子一条命换两百万，死了四百万，真的够本啦，我这辈子都没挣够两百万呢。哎呀，你着急什么？不要急的嘛，啊？我这都是往高了喊，陈总连价都不跟我讲，够厚道啦，你也不要怪陈总。”老马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欣慰如常，反倒是他在忙着安抚魏明。
魏明不说话了。老马又感慨道：“哎，其实我进工地之前说什么快满六十，那其实是骗你们的哩！我马忠祥啊，今年其实都已经六十四哩！哎嘿，你别看我现在身子骨不错，其实已经干不了几年活啦，这样的人我以前见得多了，哪个不是一身病？这老人身上病痛多，又没有养老金，死了倒也痛快哩。”
“你别瞎胡说行不行？你不还有几个儿子吗？儿子还能不管爹的？咱们还能想想办法，没规定非得让人送死啊……”
老马一挥手，混不在意：“嘿嘿，你是个孝子不错，可在我们那村里，这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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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活的老人啊，那叫一个人嫌狗憎，儿女是没有愿意接养的。其实我也不怕老实说哩，我到这工地上干活的时候，就想过要是我出事了也好么。就是工地上就算死了也赔不了这么多，还扯一堆麻烦事，搞不好连累你们，最后钱还不一定到手。哎，哎，你个后生怎么还哭呢？别哭了啊，我该准备去了。”
阿凯从背包里整理出两捆炸药管，一捆让老马拿在手上，一捆又交给另一个保镖，用胶带和绳子缠在老马的身上，说是万一手上的没塞进那阴龙附近，就记得把身上的引爆，又一边比划着提醒他怎么拉线。老马听着有烦躁，说自己以前又不是没干过爆破，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这边万事俱备，准备出发时，陈总又走过来拍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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