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天地一剑（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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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也不知道响了多久，当池南苇揉着微疼的太阳穴终于醒过来时，才发现已经是正午了。

敲门声还在不急不缓地响着，池南苇手忙脚乱地把服穿起，就往门走去。

池南苇胡乱理了理头发，开了门，凡正慵懒地靠着门框站着。

“呃……子？”池南苇对凡的到来有些诧异，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凡。

凡笑眯眯地冲池南苇拱手：“池姑娘，呵——别来无恙。”

池南苇不自然地理着头发，不知道该不该把凡让进屋，只好说道：“子是来找北枳的吧，他好像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也知道他去哪了。”凡手中着扇子，低头轻声说道。

池南苇一直搞不懂凡为什么大冬天还带着把折扇，但她也识趣地不去问。见凡语气犹豫，她正开口，凡却突然抬起头来盯住了她：“我今日来，是给池姑娘带句话。”

“呃？”池南苇矜持地笑笑，“什么事这么重要，然还要劳烦子亲自前来？”

凡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说道：“当朝右相，戚宗弼……每年今日，都会去城西北的算天祠祭拜先师……”一句话说完，凡便看着面前的池南苇，眼神有些复杂。

池南苇静静地听完这句话，片刻后，脸突然得惨白，没有一点血。

“哑，哑巴……”池南苇踉跄着后退两步，然后发了疯一般跑向了里屋，连鞋都跑掉了一只都没有发觉。

凡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弯腰捡起那只绣鞋，走进屋在桌边坐下，轻轻把那只绣鞋摆在了桌上。

“咚。”里屋传来一声重重地碰撞声，凡走到门边，往里屋看去。只见池南苇正倚靠着，瘫坐在地上，见凡进来，她抬起头，一张俏脸雨带梨：“，没了……”

凡点了点头，沉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本来……本来叶北枳是不让我告诉你的。”

池南苇泪珠滑到嘴角，她笑了笑，语气中充了苦涩：“我知道啊，他从来都是这样……可是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不一样。”凡看着地上的池南苇，轻声开口。

池南苇闻言抬起头来，等着凡接着说下去。

“定风与我有恩，所以我才会给你说这么多。”凡低头看着手中的折扇，“他这个人，来往惯了，没有亲人，没有至交……但他毕竟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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