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9章 投胎是个技术活儿（1/2）
顾灵均进了宫，惋惜君天澜还未下朝。
他在金銮殿外等了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折身离开。
他快步穿行于宫廷游廊之中，两刻钟后，终于摸到了沈妙言居住的寝殿。
此时正是晌午。
沈妙言正浑浑噩噩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添香给她梳妆打扮。
麦若从外面促过来，附在她耳畔一阵低语。
沈妙言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顾灵均？”
“是，顾大将军等在殿外，说要见您，还说有些事情要当面问个明确。”
沈妙言眼神微变，取了一枚银流苏发钗插到发髻上，不慌不忙地绕到屏风后更了衣，才扶着添香的手，抬步出了寝殿。
寝殿外正对着花木葱茏的宫苑。
朱廊下，顾灵均风尘仆仆地站在扶栏边，一双剑眉深深皱起，在看见她时，俊脸上更是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恨意。
沈妙言微微一笑，“真是稀客，什么风把顾大将军给吹来了？”
“妖女！”
顾灵均上前，不顾男女之别，竟大力攥住沈妙言的衣领，“本将军问你，湘湘她毕竟是怎么逝世的？！”
少女被他揪着衣领，几乎要被拎起来了。
她被迫脚尖点地，却仍然是微笑样子容貌，“我厌恶顾湘湘至极，因此特地给皇上吹枕边风，让他替我杀了顾湘湘。怎么，顾大将军不服？”
她刻意扮出妖妖媚媚的姿势，加上昨儿一夜**，眉梢眼角皆是胭脂晕染开的媚态，几乎把顾灵均气得吐血。
他松开手，又骂道：“妖女！”
“顾大将军翻来覆往就只有这两个字，真是没意思得紧。”沈妙言在地上站稳了，伸手理了理衣裙，“我便在这儿把话挑明确了，顾湘湘就是我教唆皇上杀的，可那又如何？顾湘湘对我做的事儿，便是捅到大理寺，那也是她理亏。怎么，就容许她使毒蛇害我，却不许我害她？”
“你——”
顾灵均上战场打仗是一把好手，惋惜却天生笨嘴拙舌，并非沈妙言的对手。
此时他亲妹子被人害逝世，他却站在仇人眼前憋不出半个字儿，因此急红了脸，发抖的右手牢牢握着腰间佩刀，简直要拔刀杀人了！
恰在此时，金銮殿那边下了朝。
君天澜与百官早听说了顾灵均策马闯进皇宫的事儿，因此沿着游廊疾步而来，正好看见顾灵均的刀拔出了一半儿。
君天澜还未来得及表态，那厢凤国公已然大喝：
“孽障，你又做了什么事儿，竟然让顾大将军如此赌气？！”
沈妙言瞥了眼凤国公，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细发辫，哂笑道：“爹，我也不指看你能护着我，只是你好歹听一下事情经过，再对我发性格可好？”
“事情经过？！”顾灵均冷笑，“你自己亲口承认，是你害逝世的湘湘，还要怎样的事情经过？！”
百官们闻言，纷纷聚会私语，向沈妙言投之以各种异样的眼力。
凤国公则是大惊。
他知晓他这个女儿素来胆大，却没想到，他这个女儿竟然有胆子把顾湘湘害逝世！
顾湘湘是谁，她是皇上的亲表妹啊！
他想着，连忙冲上前几步，怒道：“孽畜，还不快给顾大人磕头道歉！此事乃是你的毛病，此等人命官司，你还不乖乖自首，还杵在这儿作甚？！”
沈妙言看白痴般瞥了他一眼，“我几时说过，我害逝世顾湘湘？顾大将军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难道爹爹也随着疯了不成？”
“凤妃夕！！”
顾灵均陡然大吼。
他气得睚眦欲裂，“你刚刚分明亲口说，是你教唆的皇上害逝世了湘湘，怎的现在又不承认了？！”
“诚如顾大将军所言，是我教唆的皇上，害逝世了顾湘湘……”沈妙言刻意加重了“皇上”二字，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柄紫竹骨折扇，摇摇指向君天澜，“所以，顾大将军的杀妹仇人就在那里站着呢。你不往杀他，却来吼我，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顾大将军感到，我凤妃夕好欺负不成？”
顾灵均被她的歪理气得胸口激烈起伏，一张俊脸苍白至极，恨不得马上活剐了她。
片刻后，他拂袖冷喝：“凤国公，这就是凤家的教养吗？！”
“顾大将军，是妃夕不懂事，我这就叫她向你磕头请罪！”凤国公说着，冷着一张脸转向沈妙言，“快，还不向顾大将军磕头？！事关人命，为父也是保不下你的！”
他话音落地，一道威严而中气十足的声音陡然响起：
“本太师的义女，谁敢让她磕头请罪？！”
沈妙言寻名誉往，只见江堆雪正挤开人群，护着他的爹爹江义海过来。
察觉到她的眼力，江堆雪对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沈妙言失笑，眼力在江家父子与凤国公身上转了转，暗道投胎可真是个技巧活儿，若能投到江家，有个这般护着自己的父兄，那真是人生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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