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囚徒（2）（2/2）
有松尾舅舅和舅妈，连十岁的雄子也逝世了。是我杀了他们。”
“……”美智子的眼睛睁得如铜铃大，惊恐又不敢信任。
王焕之面无表情，安静地仿佛念唱颂歌一样，说道：“他们对我们并不好，经常受饿，经常毒打。所以，我杀了他们。你在南洋，所以不知道故乡事。他们都逝世了十年。不信，你可以往问玉支，假如你还能见到她的话。”
“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是我的哥哥，我的大嫂，我的亲人们！”美智子声嘶力竭，宏大的哀哀和恼怒让她像疯了一样捶打他。
“妈妈，”王焕之任由她发泄，“他们是你的亲人，我——是不是你的亲人？我毕竟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美智子呆若木鸡，眼睛比平日睁大了一倍。
“你——当然是日本人！”她苍白的脸变成赤红色，激动地说道：“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你要信任我你是日本人，你就是日本人！”
“我是你的儿子？”
“是，是！”
“即使我杀了你的哥哥，杀了你所有的亲人，也是你儿子？”
她激烈地喘息，捂着胸口频频抽气。最后，她尖叫着扑上往，向着王焕之拼命的捶，拼命的打，嚎啕大哭，道：“你这个该逝世的、该逝世的支那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推开她，美智子倒在地上，在地上踢蹬撒野，用日语叫着哥哥和亲人的名字。
“美智子夫人，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往了。”
他走到门口，听到身后发出一声带着气声的抽泣，“焕之君，回来，回来……”
王焕之没有回头，却流下软弱的眼泪。这么多年，他被练习得像钢铁，只知道刚强，不知道眼泪。
房门掩上了，美智子抱着被子，发出微弱的气声。到了最后，气声也卑微下往，直至一室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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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妒的齐藤乃花知道自己不能拿宜室怎么样，便把所有的火气撒在倒霉的海佳身上。把个可怜的女孩抽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海佳从房间拖出来时，白色的婚纱绕成碎段子，斑驳的身材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除了两只眼睛是完整的，简直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容貌。
看见的人，无不转过火往。
齐藤乃花看见王焕之冷然的眼力，道：“怎么，我打她你也心疼了吗？”
“没有。”
“没有？”乃花拉住他的袖子，激动地问：“焕之君，你为什么皱眉？你明明就是心疼了！”女人无理取闹起来，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王焕之被她逼得转动不了，他只能停下脚，道：“我皱眉是有些心疼。不过不是心疼她，是心疼乃花你。”
乃花眼睛一动，脸颊飞上两朵红花。她哼地甩开他的袖子，道：“别认为我不知道，这些天你就是把我当一个泼妇躲着，怎么还会心疼我？”
“你是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我知道，你变成这样都是由于我，并不是你自己甘心。”
女人再恶，也还是女人。乃花还是一个少女，面对心上人的关心，不管是真是假，心情难免受到震动。
乃花不知道，在特训学校有专门课，是教导学员如何取悦人。女人如何取悦男人，男人也可以取悦女人。受到练习的男女，只要他想，任谁都会受他困惑。
她撅起嘴，如同每一个在爱情中的少女，含着情义任性抱怨道：“……都是由于你，假如你不和上官宜室结婚。”
他的手指碰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又拿开。她的脸瞬间红透了，回过神来，他转身走到走廊尽头。
“焕之君——”她娇嚷，滴滴的尾音透出无穷娇媚。
“我不会和她结婚。”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
“我骗你什么，我从来都是被骗的那个。”
乃花欣喜地朝他跑往，从身后把他牢牢抱住，“你就是爱胡说，天底下谁敢骗你，谁又能骗你？”
他淡淡的道：“我自己啊。”
她笑着说：“自己骗自己，那就没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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