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送温暖（1/2）

早饭是在小土灶里做的，这个小土灶有一截不到五十公分的烟筒，连接着姜川那个房间的土炕。

说是土灶，实在就是用黏土垒砌的类似于煤炉的小灶，平时几乎不用，冬天的时候会给姜川烧炕，不然就算是那小家伙身材火力再茂盛，冷冬夜里睡凉被窝那也够受的。

她曾经听父母说起过年轻时候的事情，他们刚结婚那会儿，楼房里只有一台空调，还是放在客厅里，卧室什么都没有，冬天的晚上特别冷，夫妻俩就只能灌上热水袋抱着睡。

最开端还好说，可一直到陆妈妈怀上了她，陆爸爸心疼媳妇，直接往外面买了七八个热水袋，回来灌上热水，放在陆妈妈身边，冬天的晚上通常会起来两次，半夜和凌晨三四点钟再灌一次，听得她很是可笑。

既然冷的话，干脆在客厅里睡觉就好了，空调全天开着。

可就算家里条件不错，有些处所该省的还是要节俭，比如电费。

不过在她出身后的那年冬天，帝都那边就全部调换上了热气片。

姜川躺在被窝里，没多久察觉到被窝里再次一点点的热和起来，美的小家伙不要不要的，不大会儿就闭上眼，模模糊糊的睡过往了。

“又偷懒了？”姜烟在饭桌上没看到弟弟，笑着问道。

“反正今天也没他的事儿，想睡就睡呗，待会儿大姐往给周婆婆和老师那边送年货？”中午都是炒菜的，年三十这天中午的饭菜，是公社所有人家一年里最丰富的，但凡是家里养鸡的，今天中午这顿饭必定是要杀一只鸡，母鸡自然舍不得，杀的是公鸡。

在河西公社，一般家里都会养最少一只公鸡，这只公鸡不是养肥宰杀的，而是种鸡。

他们家里的鸡仔都是自家老母鸡孵出来的，有时候是四五只，有时候是七八只。

“行，你现在家里忙活，我回来再帮你。”姜烟点点头。

早饭后，姐妹俩来到厨房，姜烟先把筹备好的一个竹篮递给大姐，“这里面是一块肥肉，一盒大白兔奶糖，一盒油酥，我还放了六个酥果子，半只鸡，给周婆婆行吗？”

“这些就行，每样都很扎实，那我先往了。”

“好，大姐路上慢点。”姜瑜取来一个斗笠递给她，外面还下着雪呢。

他们家门口的雪，早上已经被姜烟给清扫了，而路上的积雪也被早起的人踩出了一条路。

姜烟踏着泥泞的村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公社西北方向往了。

路上有在门口清扫积雪的村民看到姜烟，都热情的和她打招呼，知道她今天是往给周婆婆送年礼，也知道往年夏天那个老寡妇在河边救过姜川。

瞧着那沉甸甸的竹篮，想必里面装了不少的东西，就是不知道有什么。

也有没眼色的会开口问问，姜烟也只说是一点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别人也不会上前来扒拉着看。

周婆婆住在村庄西北角，这里比较靠近公社边沿了，房屋坐落的比较稀疏，可也有二三十户人家。

来到门口，就看到庭院里一个小老太太正佝偻着腰，慢悠悠的铲着院中的积雪。

“周婆婆！”她进门，将篮子放在一边，“我帮您吧。”

老太太见状，就知道这小姑娘是来送年礼的，脸上露出一点略显僵硬的笑脸。

“大妮来了，别帮我，老婆子还没那么不中用，你搬着凳子坐吧。”老人家搁下手里的铁锨，拉着姜烟的手往屋里走，姜烟拎起脚边的竹篮，随着老人家进了屋。

人上了年纪，一般会有一种味道，称之为老年臭，可周婆婆的屋子里却收拾的很干净，闻不到那种让年轻人无法吸收的老年味道。

虽说房屋看着破旧，至少能挡风遮雨，厨房灶膛里塞着木柴，屋子里热融融的。

土炕一边放着一张迂腐的矮木桌，平时老人家就坐在这里吃饭，也在这里做点针线活儿。

“周婆婆，我给你带了几样年货！”她将带来的东西逐一取出来，看的周婆婆露出一些惊奇的脸色。

不说那俏丽的铁盒子，就是肥肉和半只鸡，这也不是谁家过年都能吃得上的。

“这是奶糖，您闲着的时候可以含一颗，奶味可足了。”将那精巧的铁盒子塞到老人家手里，见她推回来，姜烟笑道：“收下吧，这也不是我们买的，是我爷爷的战友家的孙子来探看的时候，捎带过来的，家里还有呢。”

“这肉和油酥也是，您牙口不好，油酥可以泡在热水里，比玉米糊糊好吃多了。”

姜烟一样样的说给老人家听，周婆婆到最后并未拒尽，眼眶倒是热乎起来。

往年她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当时姜翰夫妇已经给了她不少东西，往年过年姜翰夫妻俩没了，他们仨在家里守着并未出门，今年又过来送东西，她心里也过意不往。

可作为快进土的人了，也明确若是不收的话，这孩子心里必定会不好受。

她也就不和姜烟这孩子推来推往的客套了。

周婆婆年轻的时候丧夫，后来丧子，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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