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第十七章
程陆扬用还没残废的左手拎着一堆药走回刚才的处所时，看见办公室内，秦真正规行矩步地坐在桌前听医生讲话。她甚至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十分认真地做着笔记。
医生说：“绷带不许解，平常就得这么挂在脖子上，免得又牵动了筋骨。”
秦真很乖地点头，一笔一划记上。
“这期间可能会有点疼，要是病人忍不住，你就哄着，尽对不许他提前拆石膏！”
提行持续记。
“由于伤的是右手，日常生活里的很多琐事儿可能做起来都有点麻烦，比如洗头洗澡。这几天气象还不算热，尽量克服一下，不要洗澡。往后走气象热了，你就替他仔细点擦擦身子，实在要洗澡也得注意不能碰到水。”
提笔写到一半，秦真停住，抬头张着嘴看着医生。
医生接触到这样的表情，微微停了下来，“怎么，有问题？”
秦真摇摇头，又持续做笔记，想着到时候可要把注意事项通通给方凯看一遍才是。
程陆扬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看着她认真埋头做笔记的姿势，微微有些走神，然后走到了大厅中间往等她。
等到秦真拿着笔记本走出来时，程陆扬还很不耐心肠瞪她一眼，“磨蹭什么呢？知龗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医生在吩咐我一些注意事项。”秦真加快速度，几乎是小跑到他眼前。
程陆扬也不说话，就这么往外走。秦真也就亦步亦趋地随着，看着他包得滑稽可笑的手臂，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龗道说什么好。
走出医院以后，程陆扬伸出左手拦了辆空车，秦真也随着他钻进往。
对上他诧异的眼力，她解释说：“医生说你伤了右手，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今天方凯不在，我先送你回往，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怎么，打算帮忙气逝世我？”
一路上程陆扬没少嫌弃她，可她居然一副乖巧小学生的样子容貌，不管他说什么都用那种诚挚诚恳的小眼神看着他，程陆扬直接语塞。
终于到了他家公寓楼下，秦真先下车，伸手往扶他。
程陆扬没吭声，也没把左手递给她。秦真索性在他艰巨地弯腰跨出车门的时候，主动伸手扶住了他的左边胳膊。
程陆扬很别扭，身子也僵硬了一瞬间，但是破天荒地没有出言讽刺。
公寓处于市中心的一个环境精巧的小区，绿化很好，沿路都是林荫小道。
秦真执意要把他送回家，保持要亲眼看他洗漱完毕才肯走，程陆扬没好气地凶她：“知龗道的人认为我现在就是残了只手，不知龗道的还认为我全身瘫痪了！你非得这么一根筋？”
秦真走在他身侧，撇嘴抬头说：“我也是担心你啊！”
她看见眼前的男人表情微微一顿，连步伐都慢了一拍，又不解地问了句：“怎么了？”
程陆扬很快转过火往，“你还好意思说担心我？要不是你为了个破手机把歹徒惹火了，我至于断了只手？”
他没敢往深究刚才的一刹那晃神是由于龗什么，然而秦真口中的担心二字对他来说确实太过奢侈，似乎很多年没有听人说起过了。
本来还会有人担心他？
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么想着，他居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秦真吃惊地看着他的侧脸，“你笑什么？”
他说：“有人担心我，我兴奋成不成？”
固然还是那种尖酸苛刻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搪塞意味，但听起来总有那么几分不对劲。
秦真看着他在路灯下被林叶的光影染得有些含混柔和的侧脸，真心诚意地说了句：“今天真的很谢龗谢你，要不是你，恐怕现在我都躺在医院里了。”
“言不由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不然……”程陆扬侧过火来，习惯性地和她抬杠，然而对上那双明亮柔和的眼睛，剩下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了。
秦真非常诚恳地看着他，没有笑脸，脸上是认真道谢的表情。
路灯的光线透过林叶间隙照下来，影影绰绰的，显得不太真实。
她很快咧嘴一笑，“喂，我是真心的！”
程陆扬定定地看她片刻，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谁知龗道呢？”
秦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道人受了伤，连智商也随着变低了？跟个小孩子似的，一点也没有威慑力了-
秦真很吃惊，没想到程陆扬这么个一点也不平易近人的人居然拥有这么温馨俏丽的家！墙纸是淡黄色刻有简约花纹的，地板是纯白透亮的大理石，墙上挂着一些很有情调的油画，比如蔚蓝色的深海，比如开得粉红一片的玫瑰。
撇往昂贵精巧的家具不说，他的公寓很大，布满着温馨的家的味道。
夜风掀起白色纱质窗帘，秦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现在可算信任你是做室内设计的了！”
她十分主动地跑进卧室替程陆扬展好被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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