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第二十二章
秦真像是被人扒掉插头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转动不得。
而程陆扬一步一步走到她眼前,一针见血地说：“你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那个男人的居心险恶吗？”
秦真张着嘴,重复了一遍：“居心险恶？”
“难道不是？”程陆扬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她，戳穿了事情的本相，“如你所说,那个孟唐是个高智商的天才，哪怕没有情商,也不可能看不出你爱好他。而他那么多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单相思,从来不回应你——”
“那是由于他不爱好我！”秦真争辩说。
“是啊,不爱好你所以不回应你，那他为龗什么不干脆点拒尽你？”
“那是……”秦真努力找台词，“那是由于他知龗道那样做会伤害我！你认为谁都像你一样说话不经大脑，不顾别人的感受？”
程陆扬惊奇地笑起来，眼神锋利地锁定了秦真的眼睛，“伤害你？长痛和短痛哪个更伤害人？就像你说的一样，一个人爱好另一个人，眼神、动作、表情、言语，包含姿势在内，无一不是在流露这份情绪。而那个男人看出了你的情绪，却不点破、不回应，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对你好。你不是说了吗？你有低血糖，没吃早饭所以无精打采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地往给你买了面包，你激动得要逝世。你数学差，老师不爱好你，没带作业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给你，才让你逃过一劫。他既然不爱好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乱给你好感，这不是居心险恶是什么？”
“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秦真差点跳脚，有那么一刻，程陆扬那张英俊帅气的面庞变成了头上长犄角的魔鬼，言语无味至极。
“不是这样？你又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龗道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你只是不愿意吸收事实罢了。”
“你少自作聪慧！他只是由于心肠仁慈才为我做那些事情，尽对不是你说的这么……这么……”她在努力找一个合适的词，像是生怕这个词若是太恶劣太卑鄙，就会对她心中的孟唐造成不可补充的伤害。
“这么虚伪，这么自私，这么心机深沉。”程陆扬好心肠替她把话说完，“这个世龗界上有很多自认为是的人，明明不爱好对方，却可以悠然自得地看着对方为自己挣扎徘徊。他只需要稍微说几句话，做一点小事，你就会兴奋得跟中了五百万似的；而他只要稍微跟别的女人走近一点，做出哪怕一丁点密切的举动，你就会伤春哀秋到似乎宇宙都要毁灭了一样。我有没有说错？”
秦真失声了，喉咙里火灼火灼的，一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想到了那些年里，每当她看到孟唐温柔地对前来问题的女生微笑时，她心里那种火灼一样的滋味。
她也想到了孟唐每次默默地把数学老师要的答案递给她时，她顺利答复完毕坐下来后的雀跃心情。
好多次好多次，他尽不计较地帮了她，就似乎全天下最好龗的前桌一样，没有理由，不计回报。
也有好多次好多次，她看着他把对她的好同样施加在别的女生身上，然后辗转反侧一整夜，唉声叹气到天亮。
她还在努力说服自己：“不是这样的，他不是那种人。他只是……”
这种自欺欺人的包子心态简直不能忍！程陆扬接嘴道：“只是个烂好人，悠然自得地吸收他人崇拜爱好的眼力，像是台下的观众一样看着你们手舞足蹈，演一出暗恋的好戏。他有那么多年的时间和机会可以告诉你，他不爱好你，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从这种卑微的暗恋里摆脱出来，可是他没有，还让你沉迷其中十七年！你说，你还要多少证据才肯信任他根本不是男神，只是个小人？没龗事儿，我可以一个一个帮你列举。”
一字一句都这么饱含恶意，生生撕裂她所有表面上已经结疤的伤口。
秦真全部人都慌了，抬头惊恐失措地盯着程陆扬，“你闭嘴！不准说了！根本全是在放屁！”
“嘴长在我身上，你说不准说就不准说？秦真，我是为你好，早日帮你认清他的真面目，你要是不吸收事实，就会一直这么活下往，永远走不出来孟唐的暗影！你看明确他是个多么虚伪的人，利用你的情绪获取满足感，他根本不在乎——”
秦真一个字都不想听下往，恨不能一巴掌招呼过往，好叫这个自认为是的人把嘴闭上。
程陆扬还在喋喋不休，她索性一把抓起他的手，凑到嘴边重重咬了下往。
嘶——程陆扬倒吸一口冷气，吃痛得一把推开她。而秦真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毫无戒备地踩上身后的花盆，狼狈不堪地跌进了那堆花草之中。
程陆扬没想到自己会把她推倒，赶紧上前往扶她，岂料秦真扑倒在那片花草里忽然没了反响。
就在他心头也随着一滞时，却看见那个女人伏在地上无声地哭起来。
是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的那种哭法，只是单纯地伏在土壤上无声地抽泣，纤细瘦弱的背影一下一下发抖着，活像是全世龗界都抛弃了她。
程陆扬脚下一顿，伸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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