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比试（2/6）
那么多，就最后一句的有效信息最多，眼力一抬，看向同行的两个女郎，道：“她们呢？”
“右边儿穿湖蓝色襦裙的是章家六娘，她是章兴文的妹妹，左边儿穿天水碧襦裙的是唐家九娘，她是唐贵太妃的妹妹。”
“奇怪，”乔静有些怀疑：“唐贵太妃刚进宫时，跟章太后斗的你逝世我活，她们家的女郎，竟然走到一起往了……”
章六娘与唐九娘：“……”
乔家人的嘴，真是讨厌极了！
两下里都是认识的，又不甚和睦，往日里见了，也是说不了几句便会争执，本日不知怎么，乔安没有急着开口，对面儿也无人应声。
他们都是勋贵子弟，进过禁宫，见过昔年的明德皇后，也曾为大行皇后哭临，现下再见乔毓，如何能不心生惊恐？
章兴文与吴六郎、裴十二郎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些凝重，半晌，方才道：“这位是……”
乔安自得的抬起下巴：“这是我小姑姑，你们的长辈，都客气点！”
乔静重复道：“客气点！”
章兴文面色微暗，却没言语。
吴六郎神情复杂，看向乔毓时，眼底隐约有些敌意：“乔老夫人与乔老国公有明德皇后、卫国公与常山王妃、昌武郡公四个孩子，几时又冒出来一个？难道，是老国公的风骚债？”
乔毓眉头一跳，看他一眼，语气轻盈道：“关你屁事。”
吴六郎面色一黑：“你大可以不答复，何必口出恶言？”
裴十二郎面色含笑，神情中略带些藐视与自得：“吴兄勿要赌气，毕竟是武家出身，底蕴菲薄，后嗣也粗野不堪。”
时人讲关中四姓，便是指河东薛氏，河东柳氏，河东裴氏与京兆韦氏。
苏怀信之母薛氏，便是出自河东薛氏，而眼前的裴十二郎，乃至于蒋国公裴安，则是出自河东裴氏。
乔毓高低打量裴十二郎两眼，道：“你说谁呢？”
裴十二郎眼底有些讽刺，却不直言：“谁恼羞成怒，便是在说谁。”
“哦，”乔毓想了想，却点头道：“我感到你说的很对。”
裴十二郎眉宇间闪过一抹怀疑，旋即转为哂笑。
——这是个傻子，听不懂好赖话吗？
他心里有点自得，唇边的笑意还没有完整绽开，便被迫收敛起来。
乔毓抬手一拳，狠狠击在了他下颌。
裴十二郎只觉下巴一阵剧痛，应声倒地，喉咙腥气翻滚一会儿，骤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竟吐出一颗沾着血的牙来。
“哇，”乔毓嫌恶的往旁边儿躲了躲：“真恶心！”
其余人：“……”
裴十二郎只觉脑仁儿嗡嗡作响，胸腔齐叫，五感俱失，甚至没有听明确乔毓说的那句话。
吴六郎面色骤然变得阴森起来，与裴十二郎同行的几人也是如此。
几家人关系不睦是真，时常有口舌之争也是真的，但不顾及严禁私自斗殴的规矩，直接在这儿动手的，却还是头一次遇见。
吴六郎既感到失了脸面，又觉这女人蠢钝不堪，竟敢公然损坏规矩，深吸口吻，将笑脸挂到脸上：“乔家姑姑，你这是坏了规矩的……”
乔毓抬着下巴，洋洋自得道：“反正我粗野不堪。”
谁也没想到她就这么痛痛快快的应了，对面几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一会儿过往，唐九娘方才道：“乔家姑姑，你总要顾及乔家女郎的名声，不然……”
乔静两手叉腰，先一步打断了她：“唐九娘，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只能活个一二十年，但有的人能活到一百多岁吗？”
唐九娘道：“为什么？”
乔静冷笑道：“由于他们从来未几管闲事！”
乔菀哼道：“乔家女儿吃你们家大米了吗？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唐九娘面上一阵为难，讪讪一笑，没再说话。
章兴文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幕，却不同乔静与乔菀纠缠，只向乔毓道：“乔家姑姑，你本日乱了规矩，此处乃是皇家所设，严禁私下斗殴，违者……”
乔毓一摊手，无辜道：“可是，我没有私下斗殴啊。”
“……”章兴文一指瘫倒在地的裴十二郎，怒道：“难道这都是幻觉？”
“你是不是晚上没睡够，白天也开端做梦了？”
乔毓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挠了挠头，又走到方才说她是老国公风骚产物的吴六郎眼前往了。
“知道什么叫斗殴吗？两个人有来有往，那才叫做斗殴。”
“像这种，”她示范着往吴六郎脸上扇了一巴掌，无辜道：“叫做单方面的殴打。”
吴六郎冷不丁挨了一记嘴巴，反响过来时已经晚了，面颊登时涨红。
他如何受得住这种屈辱，下意识想要回击，却见乔毓动作轻盈的回避开，口中道：“呔，那傻仔！你这样私下斗殴，是要受到处分的！”
吴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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