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搞事(2/3)
手,便有人带着那几个遭遇毒打的士子们进门。
其中,便以乔四郎形容最为哀凉。
他肩上挨了一刀,手臂软软的抬不起来,血沾湿了衣袍,狼狈而又凄楚。
乔毓目露哀色,走上前往,苦楚道:“就由于他姓乔,是乔家的分支,所以他们便对他狠下杀手……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为什么?!”
这高深的演技,这哀愤的神情,一颗崭新的戏精,正在大唐上空冉冉升起。
秦王轻咳一声,不忍再看,皇太子摩挲着杯盏边沿儿,任劳任怨的陪亲娘唱戏,口中安慰道:“小姨母,这不是你的错,吧不要太自责了……”
乔毓眼底闪现出一朵泪花,低下头,不说话了。
乔四郎捂着剧痛的肩头看乔毓演戏,真是比吃了屎还恶心,只是他也不傻,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可走,面露凄然,将乔毓早先编出来的那套说辞,娓娓动人的讲了出来。
“郑家这是想做什么?”
乔毓眼力在诸多士子脸上扫过,双目湛湛:“他们想构陷我,想说科举不公,想将事情闹大,想逼迫朝廷让步,他们认为自己是谁?”
在这儿等候成果的,多半是冷门子弟,头脑里略微一转,便能猜出郑家的意思,再想起方才白氏说的那些话,更是恍然大悟。
世家怕科举中断吗?
不怕。
人家巴不得永远没有这码子事,九品中正,荫佑家中子弟。
事情闹大,吃亏的永远都是底层人。
士子们的脸色刹那间坏了,也就是由于念过圣贤书,所以才强忍着,没在这儿跳脚骂娘。
皇太子见事态酝酿的差未几了,终于道:“郑家的人呢?”
“郑家人分工明确,有往酒楼劝士子闹事的,有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还有勾结着白氏,到这儿来将事情闹大的。”
乔毓拍了拍手,便有人将城门处抓获的那几个人押上来:“你们看看,人群聚在县衙门口的时候,是不是这几个跳的最高?他们身上根本没有测验凭据,并非士子,聚在这儿煽风点火,又是几个意思?”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是谁都明确的道理,尤其是方才白氏在县衙门前哭闹,状告的是秦国夫人,明德皇后的胞妹,皇太子的姨母,哪个敢先冒头说话?
现下回想,这几个人毫无畏惧,顶着风出来,摆明车马的支撑白氏,话里话外的说乔家势大,欺负孤儿寡母,可不就是在鼓动舆论!
众人都明确这道理,也知道方才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不免低骂几句,宋晏看眼面色仓促的白氏,摇头道:“白氏,你说丈夫被人冤杀,前来告状,现下你丈夫活生生站在这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丈夫逝世了的事儿,是郑家人告诉她的,白氏信认为真,这才凑过来的,哪知郑家人把事情办砸了,反倒将她陷在里边儿了。
“……我,我。”白氏眼力都在打颤,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乔四郎自从听说妻子带着孩子到这儿来告状,便知道她是什么打算,无非是想着丈夫逝世了,上前往踩一脚,博个后半生富贵。
可他就想问问这女人,自己哪儿对不住她了,人还没逝世,就急着往上边儿填土?
他却忘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夫妻俩,本就是同一种人。
“白氏没见到丈夫身逝世,却说是被我所杀,还巴巴的跑到这儿来告状,可见她对于本日之事早有预感,”乔毓挖了个坑,一脚把这女人踢下往了:“她早就跟郑家人勾结,意图谋害亲夫,构陷于我!”
“现在是七月,日光**,人在外边儿站一会儿,都禁受不住,更别说是一岁多的婴孩。从你开端闹事到现在,前前后后也有半个多时辰了,你为了装可怜,叫亲生儿子暴晒在日头底下,何其忍心。”
乔毓见那孩子被晒得两颊通红,嘴唇都起皮了,禁不住生出几分怜悯来。
他的爹娘可憎可恶,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作为母亲谋取钱财的道具,想想也是可怜。
而大的那个孩子,这会儿也才四五岁的样子,看见父母在堂前对峙,撒谎受责,心里又该是什么滋味?
乔四郎虽忘八,但疼爱儿子却是真的,只是诸事纷杂,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会儿恍然过来,忙近前往抢了那孩子过来,看了一眼,眼眶就红了。
“请秦国夫人开恩,先将两个孩子送下往吧……”他低声哀求。
乔毓摆摆手,便有人近前,领着两个孩子避到了里边儿。
事情到了这等地步,还有谁是看不明确的,拔出萝卜带出泥,郑六郎只是分家子弟,没有主家吱声,哪里敢做主这么大的事情?
荥阳郑氏,怕是要倒霉了。
“先将白氏收押,郑家一干人等下狱,再往缉拿郑六郎,令封闭郑家在长安的府邸,”皇太子沉声道:“责令有司,彻查此事!”
末了,又转向宋晏,颔首道:“勉之。”
宋晏克制住心头激动,忙躬身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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