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放榜（2/3）
转轻，眉宇间显露出几分淡淡怅然：“我这会儿是无心婚假的，何必再叫人陪着虚耗，想着是不是送个信儿过往，叫他打消了这动机……”
乔毓眉头微蹙，思忖几瞬，复又笑道：“你还是没说，自己是不是爱好他。”
“有那么点儿意思吧，”韩国夫人也不推诿，坦然笑道：“我也是女人，也有虚荣心，刚刚才没了丈夫，就有这么个出众的年轻人寻求，心里自然欢乐……”
“那就找个机会，说说明确，”乔毓提议道：“你们若真是有缘，不警惕给错过往，那才惋惜呢。”
韩国夫人也不摇摆，想了想，点头道：“寻个机会，我与他说明确便是。”
乔家的女儿，个个弓马娴熟，从长安到万年，也用不了多少时候。
她们在长安盘桓的时候，科举的复试便落下帷幕，孔蕴听说秦国夫人回来了，还带了拟定的名次表往，又将她不在万年时产生的事情，逐一说与她听。
乔毓接起来看了眼，便见早先为自己打官司的那位庆州宋晏高居榜首，不觉一笑，他下边儿的榜眼，却是结拜的三弟许樟。
她微微肃了脸色：“许樟的榜眼……”
孔蕴知晓她心思，笑吟吟的接了下往：“我看过他的试卷，实至名回。”
乔毓这才舒心的笑起来，再看榜中探花，却是昌武郡公的宗子，乔家三郎乔南。
榜首是帮自己说过话的人，榜眼是自己三弟，探花是自己侄子，即便乔毓没暗箱操作，这会儿也有点犯嘀咕。
内举不避亲，她问心无愧，也不会因此否决掉亲朋好友的努力，只道：“这次测验的答卷……”
孔蕴滴水不露的接了下往：“成绩公示的同时，也会进行公示。”
乔毓的心安了，勉励道：“做得很好。”
孔蕴温婉的笑：“兢兢业业，不敢叫夫人扫兴。”
参与此次测验的有几千举子，这会儿能被留下的，却只有五十人，前十名有资格登顶红榜，剩下的则会以红纸誊抄，唱名天下。
这是乔毓到万年后办的第一件事，也是她变更的出发点，放榜在即，不往看一眼，实在是说不过往。
韩国夫人头一次到万年，颇觉风貌宜人，自然与之同行，孔蕴也默默追随在二人身后。
气象燥热，日头焦灼，但再燥热的太阳，也抵不过人心。
张榜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士子们齐聚在红榜下等候，人头攒动，摩肩相继，不时低语几句，汇到人群中往，便是一阵轰响。
心里有底的人不会在这儿等，自觉没盼看的人也不会在这儿等，但这两种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还是保持守在这儿，第一时间得知成果才好。
乔毓放眼一瞧，竟还见到不少人是父子俱在，显然是陪着儿子来等成果，心头不免微微一叹。
看子成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日头太晒，她们这边儿都是女眷，自然不会下往哄挤，白露往左右酒楼上往寻地位，未几时便笑着回来，低声道：“常侍中夫妻就在不远处，也来陪常家郎君等消息呢。”
乔毓心里边儿念了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又笑道：“带路吧。”
“今天放榜，不来守着，实在是不安心，”常珪迎了乔毓进往，便先解释一句：“没措施，谁叫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呢。”
常夫人也在笑：“大郎说感到自己答得不错，或许能中榜，夫君连小花都带来了，说是进了三甲，今中午便烤了吃肉。”
乔毓事先已经看了榜单，知道测验成果，常宁没中三甲，但是的确前十之中，那只可怜的花鹿，应当可以暂时保住生命。
只是这时候，她没法儿把这话说出来，便只假装不知，笑着问了常宁一句：“几日之后还有口试呢，打怵吗？”
常宁莞尔：“又不是没见过太子殿下，如何会怕？”
这也是勋贵世家子弟对于冷门子弟的一大上风。
乔毓见他那张洋溢着自负高昂的面貌，忍不住笑了：这才是年轻人啊。
韩国夫人与常珪夫妻也是认识的，孔蕴虽不甚熟悉，但说几句话也不难，几人略微冷暄了会儿，便听外边儿骤然喧嚣起来，不需别人提示，便知道是要张榜了。
乔毓几人固然已经知道成果，但还是忍不住到窗边往看，只见几人骑马而来，马蹄哒哒声裹挟着尘土，飞奔到了红榜之下。
如同一瓢水滴进了热油里，场面刹那间沸腾起来。
他们所在的地位，间隔放榜地不算远，但实在也不近，能瞧见产生了什么，但想闻声声音，却是艰苦。
常珪身居侍中，乃是宰辅，当然不可能往那儿挤来挤往，倒是常宁，等不及叫仆从通传，亲身跑了下往，想在第一时间知道成果。
乔毓早著名次，这会儿便觉有些为难，偏生见人家翘首以待，更不好直接说出来，哪知等了片刻，却听楼下有人进来，伴随着“蹬蹬蹬”上楼梯的声音，欣喜高呼道：“阿爹，阿娘！我中了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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