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抵债（1/3）
乔毓跟蝗虫似的将郑家蛀了一遍，终于心满足足的走了。
天子得到了爱豆的爱护古卷, 自然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至于魏玄, 身为钦差之首, 郑家的事情做的这么俏丽，他得到的利益才是三人中最多的, 更不会有所反对的。
这伙儿强盗花了几日工夫盘点郑家金银器物与书籍字画，到最后，个个面带红光精力饱满。
乔大锤将最后整合出来的名录翻了几遍, 意犹未尽道：“剩下那几家要还能这么干就好了……”
魏玄得了郑家的历代典籍, 便如同老鼠掉进米缸, 手不释卷, 委曲抬一下头, 回应道：“郑家的事儿都过往几天了？另外那几家人必定已经听到风声, 下次再往要债，要么就咬咬牙还上，要么就把值钱的东西送走，叫你毛都捞不到一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岂会怕他们？”
乔毓自若道：“他们若肯一个子儿都不少的给钱，那便两全其美，若是不肯给钱，还静静把钱物躲起来, 我也有的是方法对付他们, 不信？那就走着瞧！”
天子跟魏玄自然信任她的履行力, 这话一进耳，便齐齐笑了。
……
郑家吃了这么大的亏，说是叫人直接掘断了根也没什么不对，最开真个时候，还打发人来求见魏玄和乔毓，到了最后，却是郑彦昌撑着病体，亲身来门前求见。
魏玄没有唤他进来，乔毓更加不会理会，郑家心急如焚，快马送信进京，将这事传扬的满城风雨，御史闻风而上，直接将魏玄和乔毓弹成了筛子。
皇太子正监国，怎么也不能坐视别人弹劾自己亲娘，又想着天子也在，却还是叫母亲这么做了，想来也是默许的，二话没说，先把上疏的御史驳斥回往，又写信往荥阳往，询问相干事宜。
“一家哭，总比一路哭要好，”魏玄听天子说了此事，不禁叹道：“郑家仍有土地田亩，家中也有足够财物，总不至于过不下往，而荥阳的百姓农户，却真真是民不聊生了……”
一行人在荥阳停留了大半个月，这才心满足足的出发，吩咐将那几百箱财物书籍送往长安，又往太原往。
之所以选择太原，一是由于这处所盘踞着太原王氏，另一个原因，却是由于天子与乔妍，便是在此处结缘，并且生下皇太子与秦王两个孩子。
天子想带着乔毓往那里走走，看看他们住过的宅院，走一走当初打马经过的路径，重温旧梦。
有荥阳郑氏这个前车之鉴在，太原王氏一听说魏玄与秦国夫人抵达太原，屁股底下就跟被塞了炭似的，再也坐不住了，忙不迭叫人将家中孤本典籍躲起，连带着金银钱物也私下里躲起来大半儿。
都是世家高门，到底是个什么尿性，真是不用想都知道，探子们回禀消息，天子几人也不感到意外。
经逢浊世，魏晋南北朝时代政权更是屡次更迭，民间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朝，确是一点错都没有。
也是由于这缘故，世家高门对于建立不过十来年的大唐并无十分深切的敬畏，甚至于还做着王与马，共天下的旧梦。
乔毓一行人抵达太原，便按部就班的令人往勘测土地赋税，又彻查今年政令何出，吏治是否清明，诸此种种。
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比起由于荒王妃郑氏而不被天子待见的荥阳郑氏，太原王氏完整是另一种局面。
乔毓等人这么一套组合拳打出往，他们自然也有应对的措施，除往先前那一拨儿钱物转移，看待天使的态度也极为亲切。
太上皇当年于太原起兵，对于扎根太原的王家，自然不可能毫无表现，甚至于嫁女联姻，以此谋取太原王氏的支撑。
太上皇的女儿也要唤李泓一声皇兄，正经的大唐长公主，封号衡阳，魏玄虽为宰辅，但毕竟也要顾及君臣之分，真逼急了，闹起来也不好看。
他们抵达太原的第二日，衡阳长公主便令人请魏玄与乔毓过府，设宴相待。
乔毓这是第一次见衡阳长公主，后者也是头一次见她，瞧着那张与明德皇后肖似的面貌，着实吃了一惊，怔楞很久，方才带着几分哀色道：“前番皇后辞世，我也曾回京奔丧，只是未曾遇见四娘，实在可叹……”说完，又褪下腕间玉镯，要往乔毓手上套。
伸手不打笑脸人，乔毓道了声：“多谢长公主。”却不肯要她的东西，坚决辞谢掉了。
衡阳长公主意她如此，神情便晦暗了三分，吩咐仆婢摆酒，又笑道：“明德皇后是你的胞姐，也是我的嫂嫂，都是实在亲戚，在此不必拘束。”
说完，又亲身为她斟酒，柔声劝道：“昔年父皇起兵，与王家互为犄角，守看相助，更是结为儿女亲家，以示亲近，若为些许小事闹的两家不快，那便得不偿失了，事情传扬出往，天下人也会说皇家忘恩负义，有碍天子圣明……”
“长公主这话说的不对。”魏玄是臣工，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乔毓却不在乎，淡淡道：“太上皇在太原起兵是真，但若跟王家互为犄角，守看相助，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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