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 132 章（1/3）
她实在是……太出挑了。只一出那扇门, 就将整条街都照亮了似的。
宁端想着，抿直嘴唇转头往王氏和席向晚走往, 行了一礼, “侯夫人。”
“见过副都御使。”王氏笑着还礼，看了眼天气便不再留人, 笑着道, “我家闺女今晚上就劳烦副都御使照顾了, 家中独女，性格不好, 还麻烦您多包涵些。”
这当然是客气和自谦的话了。
但宁端认真点头，应道，“必定完璧回赵。”
王氏想起那日宫中宁端明暗交杂却格外值得信任的脸，掩嘴一笑，松开席向晚的手臂, 将她稍稍往前推了推, “别玩得忘了时候。”
席向晚还有些愣神, 往前踉跄小半步，被宁端伸手稳稳扶住了。
她抬头看向宁端波涛不惊的面貌，脑中突地闪过了刚才碧兰说的话，忽然开口问道, “我本日……比平日进目些么？”
宁真个呼吸都稍稍停了片刻。
他低声道, “你看着我的时候, 最好看。”
这算什么答复？
席向晚不由得笑了, 她回头和王氏等人告了别, 扶着宁端有力的手臂轻松被架上了马车，碧兰和翠羽也跟进车厢里，而宁端则是再度向王氏行礼后才上马跟在了马车旁。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席向晚将帷裳掀起，隔着马车的车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车外沉默相随的宁端说话，他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然应和答复。
可这样只言片语的安静气氛，没人打搅，也不需勾心斗角想得太多，席向晚就很爱好。
她轻轻将头侧靠在了轩窗上，心想本日马车里的热炉似乎烧得太旺了些，她都感到有点闷热起来了。
“那日送给你的糕点，你……”她原想问宁端喜不爱好，一转念又改了主意，问，“你最爱好其中哪一种？”
若问他喜不爱好，这人确定只有一个答复：你送的都好。
宁端闻言认真地回想了会儿，给出了确定的答复，“有一色杏花酥，味道最出挑些。”
让他说说最爱好吃什么，这人倒是答得跟批阅今年春闱考生卷子似的。
席向晚失笑起来，“我记得了。”
宁端却好似误会了什么，他正经道，“不需在这些东西上太操心思，我什么都能吃。”
席向晚这次却没想着说服他，她轻轻侧着脑袋，笑着道，“我乐意。”
假如宁端兴奋了，她似乎也会……感到很兴奋。
“姑娘，前头听起来好热烈！”碧兰从前头马车的车帘缝里往外张看，赞叹了一声，“还没到灯会的处所呢，前头就有这么多人了。”
“你和翠羽分些银子，自己往玩便是。”席向晚闻言也往窗外宁端身后张看一眼，正巧见到一男一女两个小娃娃一人手里提着一盏花灯嬉笑打闹地跑了过往，不由得莞尔，“我和宁端一道，出不了事，你们且安心。”
碧兰嘟着嘴还想说什么，翠羽眼疾手快一手给她堵住了嘴，笑着点点头，“姑娘难得出来走动放松，就尽管玩得开心些。”
碧兰固然知道本日是上元，时间特别些，可想到自己不能跟在席向晚身边伺候，还是感到心中不妥当，气哼哼地甩开翠羽的手不说话了。
席向晚看着从小和自己一道长大的丫鬟，笑了笑没说话，只将一个装了碎银的荷包交给了翠羽，让她好好保管，接着便直接喊停了马车。
“姑娘，还没到呢。”碧兰立即忘了自己还在生闷气，提示道。
“就在这儿停吧，我想从这儿一路走过往。”席向晚起身道，“本也不是只为了看灯出来的。”
“姑娘等等，手炉！”碧兰赶紧跟上，将早就筹备好的热烘烘手炉递给席向晚。
席向晚一手接住手炉，另一手扶着马车的车厢，刚探出头往，果不其然见到宁端已经立在了马车边上。
她熟稔地上前半步，扶着宁真个手借了力，被他稳稳地扶下马车，笑着道了声谢，才回头对翠羽和碧兰道，“自己往玩吧，未时记得回来此处，别玩得忘了时间。”
“知道了，姑娘！”翠羽逝世逝世拉住不自觉想跟上往的碧兰，福身道，“姑娘和大人慢走。”
宁端借着车厢的遮挡，轻轻握住席向晚没从自己掌心里抽走的手，将她往旁边护了护，“警惕。”
席向晚仰脸一看，一辆马车刚刚从宁端背后驶了过往。
视线再往下稍稍一瞥，就看见宁端腰间革带下的蹀躞有一处打起了褶，她没多想地伸手就替他给捋平收拾好了，方才眉眼弯弯隧道，“咱们一路走着往灯会吧。”
“好。”
翠羽一手牵着被宁端留下的坐骑，一边看着宁端和席向晚并肩远往的背影，一高一矮，背脊挺直，光是从背后看过往都知道这必定是一双璧人。
她以一种长辈的心态欣慰地叹了一口吻，回头对仍然看眼欲穿的碧兰道，“我也带你往走走，你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
“我要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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