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秘案 二十年前，一桩秘案（1/2）
相比前几日，谢谨言此时的面色苍白得多，一记打胎药下往，腹中绞痛，身下出血，蓝本微微突出腹部，确实恢复了平坦。眼见这几乎如妇人小产完整一样的反响症状，饶是谢谨言生性谨慎沉稳，也不由得脸色黑沉，数日不散，一人独处时，更是气得双手发颤。
对他下药之人，实在是恶毒之极，若不将此人揪出来碎尸万段，他誓不为人。
阴着脸坐在梅花卫的机密据点里，谢谨言冷冷的问姬言：“他还没有招吗？”
没有等回到南越，谢谨言就服了打胎药，敌人就在南越，暗中窥测着他，只怕他一回到南越，就会被揭破，毕竟突出的肚子完整无法瞒得过人眼，楚国固然也危险，但这处机密据点里的人全是他的亲信，忠心可靠，所以他决定在这里把身材养好再回南越追查幕后之人。当然，现在也没闲着，幕后之人眼下抓不到，身边的叛徒却在沈碧空告诉他是被人下了药之后，就第一时间排查揪出，交由刑讯好手严刑拷问。
“没招。”姬言脸色疲累，他亲身出马接连审判了三日三夜，却没想到那叛徒竟然是条硬汉，身材都快被打成烂肉一堆了，嘴却咬得逝世紧，就是不开口。
谢谨言重重哼了一声，脸色更加丢脸。
“不必再审了，保住他的命，等回到南越……谁？”
话音没落下，窗外就传出几声刀剑相交的动静，但又迅速平息。姬言脸色一凝，立即走到门边探看，不等他伸手拉门，那门就被人推开了，姬言待要动手，冷不丁鼻中隐约嗅到一股冷香，凝重的表情顿时一松，大喜道：“凌指挥使，您怎么亲身赶到了？”
来者正是梅花卫指挥使凌冷。
“姬言，你太大意了。”
凌冷一身红色锦袍，双手背在身后，施施然走进屋中，只见他面具覆脸，露出双眼与鼻唇，虽不见真容，然而一身心胸却高华如月，清贵难言。他在谢谨言的对面坐下，高低打量几眼，微不可察的叹了口吻。
“叛徒不止一个，这处据点不可靠了，跟我转移。”
姬言脸色一变，这处据点的人手都是他一手安排，凌冷此言，既是说他手底下也有人反叛。
谢谨言安抚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几问，只起身往身上披了件大氅，四月气象，虽夜不冷，但他谨尊医嘱，既然他的症状与妇人坐小月无异，那么自然受不得风，他从不拿自己的身材开玩笑，哪怕心中再感到屈辱。
凌冷见他已筹备妥当，还是背着双手，施施然往屋外走。外面早已经备好马车，姬言拉过披风上的帽子，掩了面容，带着人护卫在车外。
上了车，谢谨言闭目养神，凌冷却好整以暇的打开车中暗格，取出一壶酒，自斟自饮。
“信中言语不清，你毕竟是怎么回事？这次暗亏吃得大发了，背后是谁下手，你心里有没有数？”
谢谨言沉默半晌，才睁开眼睛，凤目中暗芒如锋，不答反问道：“你怎么想？”
“你的仇家太多了，不好断定。”凌冷摇摆着酒盏，漫不经心道。
“我中的是一种尸虫，为屠郎中所制，仅有两丸售出。”谢谨言持续道。
凌冷眼力一闪，而后低头轻笑，道：“如此说来，我建议你求医屠郎中，竟是歪打正着。”
谢谨言轻哼一声，道：“屠郎中已经逝世了，逝世在他的一个药人手中，我这症状，还是那个药人给看出来的。”
凌冷顿时来了几分兴趣，道：“你没杀人灭口吧？”
“他索要了千金诊费和我的一个人情。”谢谨言淡淡道。
“是个聪慧人。”凌冷赞道。
谢谨言斜眼看他，忽然道：“你到楚国来做什么？别说是为了我。”他与凌冷，不熟。
凌冷眸光一转，似笑非笑，道：“这回你猜错了，我还真是为了你而来。”
谢谨言皱眉。
“二十七年前，越国有位公主嫁到西楚，被西楚天子赐婚给当时的二皇子，不久之后，这位公主怀有身孕，十月分娩，产下的却是妖孽。”
“妖孽？”
“是啊，妖孽，据西镇抚司秘档记载，那位公主生下的，是一个虫首人身的怪胎。”凌冷看着谢谨言，眼力中含有几分戏谑。
“虫首人身？”谢谨言蓦然挺身，一字一顿。
“我接到你的信，就忽然想起这桩秘案来。”凌冷眼力转冷，“为了掩盖这桩丑闻，西楚国断送了一位皇后两名皇子和一位公主，其余被灭口者难以计数。”
谢谨言倒抽一口冷气，道：“这件事我隐约听说过，竟不知其中的缘由却是如此。”
二十七年前，他不过是二三岁的年纪，远没有本日的权势，哪里会接触到这等秘闻。不过西楚国那场惊天惨剧却是人尽皆知，西楚国皇室成员未几，当时的西楚天子膝下仅有三位皇子和一位公主，一下子就逝世了大半，更不要说连皇后都牵扯进往，而仅剩的那名皇子，还是由于在楚国为质才得以存活，后来被接回西楚国立为太子，就是如今的西楚天子芈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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