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峰回路转
站在桌面上的拍卖人，正要反唇相讥，忽然被毛病一把拉住。那个带斗笠的客人，时常来不说，并且出手阔气，显见得并不是普通富商那么简略。
那个拍卖人压下心中不快，一双狼似的眼睛转了又转，反手抽出身侧的腰刀，照着幼安胸口处的扣子便削过往。幼安想要朝后躲闪，可是手脚都被牢牢捆住，根本转动不得，她索性朝前扑倒，低头正撞在那人腰间最软的一处，那人后退几步，险些跌下桌往。
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声，这下子兴趣倒是全给调动起来了，连角落里蓝本还在摇骰子的几桌人，都停了手站起来看热烈。送到黑市里来拍卖的女孩子，不是拐来的、就是抢来的，想要挣扎反抗的，也不是没有，只是从来没有人能成功罢了。那些人当然也没感到这么一个纤瘦的女孩子，能有什么闹翻天的本事，不过是当一场猫鼠之戏看看罢了。
有人接二连三地吹了几声口哨，那个拍卖人露出一脸狞笑，扯过幼安的头发，就把她的头硬往自己胯下摁往。幼安心里知道不好，这些人只要逮住一个敢反抗的，就会往逝世里整，好吓住其他的女孩子，正认为再没措施可想时，那个拍卖人忽然“嘶”了一声，松开了手。两颗滚圆的核桃，落在幼安脚下。
人群之中，站在那位神秘客人身边的胡人随从又开了口：“吓吓就得了，别弄坏了，我家主人说不定会买呢。”
幼安心头一动，要是有人肯买下自己也是好的，只要能离开这里，她总可以慢慢再想措施逃离。
一旁的拍卖人揉着被砸得酸疼的手段，既不想得罪了常来的大主顾，又不想平白放过这个敢寻衅的女孩子，一时便没说话。幼安固然听不懂他那些叽里咕噜的胡语，却从他脸上脸色变更，把他的心思猜了个大概。几乎是想都没想，幼安便直接附身趴到在地，做出一副怕得不行的样子。
这个姿势，丢脸是丢脸了一点，总比丢了命好些。
有人笑着用胡语说了句什么，幼安听不懂，余光却看见那个拍卖人也笑了起来，接着便开端叫起价码来。
由于闹了这么一场，对幼安感兴趣的人反倒多起来了，五个金币已经不算便宜，可价码还是一点点加了上往。等到终于不再有人持续加价时，那个阻拦了拍卖人为难幼安的客人，才终于开口，他竖起两根手指，用汉话说了一句：“加一份免验通关的文书。”
昏黑的室内一片哗然，那位客人身边的随从，又用胡语重复了一遍，那些人才终于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二十个金币已经是天价，免验通关的文书，更是千金难求。即使只是寻常商队应用，可以省往沿途所需缴纳的赋税，已经是一笔极大的收益。而这些常来黑市的人，多半身上都曾经有过些不可告人的机密，有了这张文书，便即是有了一次逃命的机会。
再没有人出得起比这更昂贵的价码，拍卖人跟自己的毛病低声交谈了几句，抓起幼安的衣领朝前一推，把她直接从桌面上推了下往。
幼安正落在那个神秘客人的身前，被他张开双臂牢牢抱住。幼安闻到他领口间干净冷冽的气味，与周遭的污浊格格不进，正奇怪这人毕竟是什么身份，冷不防已经被他抱起来直接甩在肩头，拨开人群走了出往。
房门一开一合，把重新响起的摇骰声、酒壶碰撞声隔尽在身后。房间之外竟然是一条更加幽暗的通道，两面的墙壁上点着嵌在墙上的火把。
那人沿着弯弯曲曲的通道一直向前，拐进了右手边一件屋子，室内固然狭窄，摆设倒是干净别致。看得出来，安排房间的人很想按照大唐的作风来筹备，可选择的东西，只是胡人眼中的唐风，看上往反倒有些怪异感。
幼安被直接甩在宽大的床榻上，身下的床板发出“嘎吱”声响。那人手脚爽利地除往外袍，提脚一踢便合拢了房门，连随从都留在门外，只是头上仍然扣着那个斗笠，幼安还是看不到他的面容。
那人从靴筒里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在幼安身上来往返回地比划，口中念念有词：“花了这么大的价格买回来，该怎么用才好呢？是挖你的肝下酒，还是取你的眼睛，做个药引。听说少女的皮肤剥下来，做成扇面也是极好的。”
幼安听得背上蹿起一层凉意，固然努力镇定，还是把持不住声音里有点发抖：“这么……这么大价格买下的东西，只用一处太糟践了吧。您要是还没想好用哪里，不如先把我收起来，日后好好方案一下，总得把我效用施展到最大不是。”
那人绷不住“嗤”地笑了一声，就是这一声，让幼安听出了些熟悉的声调。她听过的嘲笑，几乎全都来自于李旦，这嘲笑声跟李旦实在是太像了。
那人又说话了：“倒是也不用怎么方案，先挖出来，用药酒泡上，反正也不会腐坏，等回头要用的时候，再取出来用也是一样的。”
幼安闻声这句话，顾不上辨认那声音毕竟是不是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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