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零回 天家无亲情(2/4)
太后这才缓和了脸色,“真的知错了,不是糊弄哀家的?”
福宁郡主嗫嚅道,“真的知道错了,断不敢糊弄母后。都怪方才那个小贱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巧我在时来了,母后又教训了我,我一时头昏脑热之下,心里本来又着急,话赶话就说到这里了,但心里真不是这样想的,不然这么几个月都悟不透这般简略的道理,还想什么以后呢?那般蠢,那般冥顽不灵,也不配做母后的女儿了。”
太后叹了一口吻,“你这个性格啊,真的该改改了!起来坐了,听哀家慢慢儿说。天子此番忽然要给哀家大办千秋节,还要所有宗室无论男女老幼都列席,哀家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天子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想来想往,感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天子真的想过继了,过继个年纪小的来,慢慢儿的调教起来,十来年后,也就差未几能独挑大梁了,又不至皇权旁落甚至受到要挟;第二种便是天子只是想把水搅浑,让宗室内部先自己乱起来,明里私下斗个你逝世我活,那自然一时半会儿间,也就没人会逼他过继立储了。”
福宁郡主虽一直在禁足,但消息还是通达的,闻言忙道:“‘知子莫若母’,那母后觉着哪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可千万别是第一种才是,要真眼下就过继了,咱们可就真再没有丝毫的机会了。”
太后讽笑道:“什么‘知子莫若母’,连寻凡人家的儿子大了,当母亲的且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何况哀家的儿子还是天子,圣心难测,哀家就更不知道了。他如今也不常来哀家这里,每每请三次能来一次都不错了,‘天家无父子’还真不是说说而已啊!”
说完又道,“但哀家觉着,第二种可能性还是要比第一种大些,便是寻凡人,日日被逼着做一件自己不愿意的事,时间长了,且要产生逆反心理,何况天子?‘你们越是人人都逼着朕过继立储,朕就偏要与你们反着来呢,看你们能把朕怎么样!’。”
福宁郡主脸上有了几分喜色,“母后说得对,皇上自小本来也是这么个性子,若他不愿意的事,无论旁人如何软硬兼施,他都不会往做。”
太后皱眉道,“你别兴奋得太早了,哀家只是说第二种可能性要大些,却没说第一种可能性就没有了。说来天子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寻凡人在他这个年纪,都能含饴弄孙了,他却连个儿子都没有,心里又怎么可能不着急,不怕自己这偌大的山河后继无人?如今过继一个年纪小的儿子,日日养在膝下,十几年下来,也与亲生的差不了多少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母后,这事儿可不能成啊!”福宁郡主急急打断了太后。
太后瞪她一眼,“你就不能听哀家把话说完吗?若是第二种可能性,当然就最好,我们指不定能渔翁得利;但若是第一种,我们眼下也不宜轻举妄动,反倒必须站到天子一边……听哀家把话说完!就算立了太子,这宫里人多口杂的,各方权势交错复杂,谁就能保证太子能平安长大,不出意外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天子的欢心和信任,等哪日天子跟如今信任韩征那阉贼一样的信任你,信任琅儿了,太子就算届时还在,谁就规定不能废了另立了?所以如今我们就只消记得两个字‘忍’和‘顺’,就总有得偿所愿那一日,明确了吗?”
福宁郡主仔细把太后的话在头脑里过了几遍,又接连深吸了几口吻再吐出,方点了头,“母后的话我都明确了,的确如今皇上的欢心是最要紧的,只要有了皇上的欢心,一时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韩征若没有皇上的欢心与信任,说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最下流的奴才罢了,但有了皇上的欢心与信任立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能掠其锋芒了!”
太后脸上终于有了笑样子容貌,“这就对了,弥子瑕有宠时,窃驾君车被卫灵公赞‘孝哉!为母之故犯刖罪’,将自己吃剩的桃子给卫灵公吃时,又被赞‘爱我忘其口味以啖寡人’,与如今韩征阉贼何其类似?可等弥子瑕色衰而爱驰后,卫灵公又是怎么说的,‘是尝轿驾吾车,又尝食我以余桃者’,所以弥子瑕的昨日,就是韩征的明日,你着什么急,光急又有什么用,得想措施解决问题才是正理!”
福宁郡主想到史书上记载的弥子瑕的下场,脸上总算又有了喜色,低声道:“母后放心,我方才真是话赶话才说了那些糊涂话儿的,以后定不会再激动。只是御前让韩征把持得水泼不进,要讨得皇上的欢心,只怕不是那么轻易的事,甚至连机会都找不到……可该如何是好啊?”
觑了觑太后的脸色,持续道:“不过我倒是有个方法,母后且先听听可行不可行啊?皇后如今足不出户在凤仪殿‘养病’,其他妃嫔要么年老色衰,要么诚实木讷,别说皇上了,便是我瞧着都感到无趣得紧,也不怪皇上如今经年累月的都难得踏进后宫一步。依我说,也是时候给皇上添几个新人,给皇上解颐解闷儿了,皇上这些年心里又岂能不苦的?皇后和豫贵妃不心疼自己的丈夫,您当母亲的,却不能不心疼儿子,让他跟前儿连个能说话,嘘冷问热的人都没有啊。”
太后闻言,沉吟道:“你这个方法哀家不是没想过,可一来儿子都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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